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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這兩天很少見晴天,海城一直在下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是人類逆流的眼淚,那麼多悲傷,都丟給天空好了,人類不需要悲傷。

風從窗戶縫隙吹進來,嗚咽聲在耳畔迴響。剛才兩個人親熱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喻挽桑不敢回頭,甚至不敢和此時此刻的岑道州對視,因為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在岑道州這裡沒有底線。

他清楚地知道,無論岑道州提出什麼要求,在他這裡都是可以有商有量的。

他會答應岑道州的,而這個答應的前提簡單到,只要他看一眼岑道州的眼睛就可以。

眼神對視的那一瞬間,從他們幼年相識到現在的每一聲哥哥都在刷新喻挽桑的底線,讓他不得不將就岑道州的意願。

他的原則,在岑道州這裡,都是待定的未知設定。只要岑道州需要,他就像是數學上的未知數X,可以成為任何定義,充當任何原則,以岑道州為核心進行規則的命名。

「哥哥,留下來,成為我的。」岑道州站起來,到他面前來,捏著他的下巴,吻上來。

喻挽桑的目光落地岑道州的視線軌道上,那一刻,喻挽桑這個X未知數,有了新的定義,專屬於岑道州的新型定義。

捕獵者的牢籠簡單到,他可以輕易掙脫,但他偏偏明知故犯走進去。

是他心甘情願,所以自討苦吃也認了。

岑道州的手落在他凹陷下去的脊骨上,喻挽桑趴著床上,儘管身體因為那種不太舒服的疼痛感,而起了反射性的肌肉緊繃,他也努力地在嘗試放鬆。家裡沒有任何準備,他們幾乎是亂來。

從他的位置看過去,可以看見岑家主樓窗戶豆大的燈火。那一盞燈,原本是屬於岑道州的,卻被別的人奪了去。

解開了扣子的衣裳,被殘忍地丟到地上。臥室內的溫度由空調調節攀升。

一根手指的尺度已經試過了,喻挽桑勉強能夠接受,但再多,他是真的受不了。

「怎麼樣?」岑道州繼續吻他的耳垂和嘴唇,「還疼嗎?」

喻挽桑不好打擊他的自信:「還行,能受得住。」

但到第二根手指的時候,就已經見了血。岑道州嚇到了,趕忙扯了紙巾,擦乾淨那幾滴血,又把自己的手指擦乾淨。

「剛才不是去浴室做過準備了……為什麼……」岑道州真的嚇到了,「要不要打電話叫章楠過來,得擦藥,萬一傷口感染——」

喻挽桑累得長吐一口氣,他無奈地笑了笑:「今天太倉促,沒有準備。我們都是第一次,失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找章楠哥——」

岑道州話說一半,就被喻挽桑截斷了:「別找他,拜託小少爺你給我留點面子吧。我當bottom已經夠跌面兒的了,再讓章楠這個大嘴巴知道,我就真的得被我爸媽和你爸媽笑話死了。」

「當bottom很丟人嗎?」

「不丟人,」喻挽桑如實說,「只是在他們眼裡,我不是這個角色,你懂嗎?」

岑道州點點頭,決定為哥哥保守這個秘密。

喻挽桑靠著枕頭倚著,他伸手,讓岑道州到他懷裡來。岑道州躺到喻挽桑旁邊,抱住喻挽桑的腰,任由喻挽桑的手落在他的腦袋上:「哥哥,疼嗎?」

「疼。」

「要不還是算了,以後我當下面的,哥哥來。哥哥你更細心,也更有耐心,我做不到,我剛才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只想要馬上到占有你。」岑道州說。

小夜燈亮著,照著兩人裸.著的身體。被子堪堪遮住了重.點.部.位。

「正因為我剛才疼過,所以不想你疼,」喻挽桑低頭,吻在岑道州的額頭上,「沒有關係,我也很樂意被你占有。就算換成我來當top,我也不一定能夠比你做得更好。」

他可能會更瘋狂,瘋狂到恨不得把岑道州鎖起來,讓岑道州一輩子只能待在床.上。這樣的想法太讓人害怕了。尤其是現在的岑道州,家世上好像看起來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情況下。

岑道州假少爺的身份,會讓喻挽桑更加想要快速地站在岑道州身邊,將岑道州據為己有。

喻挽桑好不容易才學會克制,他放縱起來,怕是岑道州受不住。

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人,他怎麼會捨得他疼?

就行岑道州捨不得他疼一樣,愛都是相互的。

晚上十點左右,喻媽媽才回到家。

喻挽桑去洗漱完,打算拿一管治療外傷的膏藥給自己上藥。他從浴室出來,岑道州已經拿了膏藥在等他。

「哥哥,我幫你。」岑道州拿了膏藥,盤著腿坐床上。

喻挽桑臉一紅,卻還是沒拒絕。

他夠不到那個地方。

岑道州正給他上藥時,喻媽媽端著兩碗面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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