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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了敲門就進來,岑道州正臉紅耳赤地給喻挽桑上藥,壓根沒聽到敲門聲。

喻媽媽被床上的兩個人嚇著了,她確實是見過這兩個孩子親密過,也想過這兩個孩子以後會在一起,但當他們兩個現在做出越軌的事情,她還是嚇到了。

主要是她也沒有心理準備。

還好她當保姆這麼多年,心理素質向來很好。手裡的面連湯都沒有灑。

她把面放桌上,拉起岑道州,嫌棄的眼神在喻挽桑身上來回打量:「穿好衣服,跟我下來。有話問你。」

喻挽桑重生後,在爸媽的面前一直都是特別有主見,也特別靠譜的人設,這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尷尬地抓包。

這根捉.奸.在.床有什麼區別?

他坐起來,穿好褲子。

岑道州來安慰他,說被子擋著的,看不見,哥哥的英明神武還在。

喻挽桑摁著他的額頭,用力推了一下:「都怪你,別來黏我,我看見你就煩。」

喻媽媽在門口說:「快點。別把責任都推到人家身上,你自己不脫褲子,州州能奈何得了你?」

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

喻挽桑看在她是自己老媽的份上,打算不跟她計較。何況確實是他主動的……

當然在他今晚的體驗看來,當下面的那一方,也還挺爽的,疼是疼了一點,但什麼也不用動,過程中間也有爽到。而且沉迷在其中的岑道州,看起來真的很迷人,好像岑道州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掌握在手掌心裡一樣。

喻挽桑再一次為自己不妙的占有欲擔憂。

岑道州在臥室里,漆黑的眼睛盯著岑家主樓的方向看。

媽媽會不會因為他沒有回家而難過?爸爸會不會因為他不出席晚餐而生氣?爸爸最在乎規矩,所以應該會生他的氣。

那一盞燈,如今要成為別人家的了。

陸璨,原來他原本該叫這個名字。

他無法接受那個叫徐惠的媽媽,不是因為徐惠看上去不如自己以前的媽媽年輕漂亮,也不是因為徐惠看上去仿佛有點拮据,而是因為徐惠不愛他。

徐惠沒有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

反倒是陸璨,一直被她護著。儘管徐惠看上去有點勢利,但她一直護著陸璨,用她僅有的眼界和知識,拼盡全力讓陸璨留在岑家。

岑道州不需要一個不愛他的母親,因為他知道一個母親愛護孩子是什麼樣,所以沒有辦法接受一份不偏向他的愛。

他不要將就。

他趴在窗台,懷裡抱著留在喻挽桑這裡的兔子布偶,他把喻挽桑的睡衣給布偶穿上,然後他安靜地看著雨幕中的岑家主樓。

直到半小時後喻挽桑回來,他都沒有動過。

喻挽桑去抱他,去親岑道州的臉.頰和額頭,岑道州也沒有露出笑容。

「別這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你不是想要上..我嗎?你來,我現在就去買要用的東西。」喻挽桑下床,說走就走。

岑道州抓住他的手:「我沒不開心,就只是在發呆想事情。哥哥你太小題大做了。」

「頭髮幹了嗎?」喻挽桑去摸他的發頂。

「早就幹了。」

「早點睡吧,今天晚上你需要消化的事情太多。明天一覺起來,事情都會變得好起來。」喻挽桑說。

「真的會好嗎?」岑道州不解地問。

「會,我保證。」

「嗯,我相信哥哥。」岑道州挨著喻挽桑睡,整個人把喻挽桑抱進懷裡,好像要將這個人融進自己的骨血里,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我相信你。」

天堂不會塌下來,從小就像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月亮一樣的小少爺,更不會墜落。

就算小少爺墜落一千次,一萬次,喻挽桑也會一遍又一遍地接住他。

那晚上,喻挽桑被自己媽媽叫出去。在廚房裡,他和媽媽敞開了心扉談話。

喻媽媽問他:「你真的喜歡州州?不是玩玩的?」

喻挽桑很確定地給出答案:「我哪兒敢玩他。我要是給不了他未來,我都不會碰他,更不會招惹他。」

「州州怕疼,從小就是。」喻媽媽說得很隱晦,「你們之間,有定下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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