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們四個人,晚上十二點才吃上外賣。張澤的嘴是紅的,周照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
「四月一日愚人節,要不要去環球玩?我負責搶票。」周照提議。
「環球?那得被擠死。」張澤不贊同。
岑道州也否決了這個提議,他想要在下個月,帶喻挽桑去聖水寺還願。年初那會兒,他本來就要帶喻挽桑去廟裡,但因為Pookie死掉了,他和喻挽桑沒有去成。
「但是愚人節適合表白。」周照看了眼張澤。
張澤低頭吃飯,不理他的暗示。
張澤本來想乾脆在岑道州和喻挽桑的公寓睡覺,周照拉著他就走,說在附近訂了一間酒店。
張澤猶豫,周照說:「雙人床,放心吧,你不同意,我就不會跟你上.床。」
張澤罵罵咧咧地出去,周照好脾氣地在後面追。
岑道州拉著喻挽桑進了浴室。兩個人坐在浴缸里,岑道州擠了一泵沐浴露,放在手掌心,去搓喻挽桑的肩膀後後背。
「不用浴花打泡沫?」喻挽桑問他。
「不打。」岑道州說。
「你要想摸我就直說,別耽誤我洗澡。就你這樣幫我洗澡,我洗到天亮都洗不乾淨。」喻挽桑拿了搓澡巾,自己搓澡。
岑道州笑著去撓他的痒痒:「好啊,哥哥你嫌棄我。」
喻挽桑怕癢,在浴缸里左右扭動身體躲他,岑道州手上都是沐浴露,怎麼也捉不住那隻做壞事的手。水撲騰著,都冷了。喻挽桑雙手舉起來:「別鬧了,我投降。我不嫌棄你,你摸你的,我洗我的。」
岑道州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兩個人躺浴缸里,水漸漸冷掉,只剩下他們彼此緊挨著的肌膚的溫度在傳遞。
岑道州咽了口唾沫:「今天哥哥你會成為我的,對嗎?」
「我給過你兩次機會,今天是最後一次,如果你把握不住,那就說明你不合適當top。」喻挽桑伸手,揩掉他下巴上的白色泡沫,「如果今天你失誤了,就換我來。」
岑道州解釋:「我是怕你疼,我心疼你。」
「但結果就是,你失敗了。」
「這次我一定會成功,就算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停下來。」岑道州說。
喻挽桑輕輕推開他:「那就拭目以待,究竟是我哭,還是你哭。」
兩個人洗完澡後,岑道州先出去,他發現喻挽桑沒跟上來。
「哥,你還要洗澡嗎?」岑道州拿了浴巾給自己圍上,一邊擦頭髮,一邊回過頭問他。
水滴從他的頭髮梢落下來,滴到他的胸口。他身量頎長,肌肉薄而有力。喻挽桑打量他一眼,小聲地笑了他一聲:「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需要做一點準備。」
岑道州反應過來,立馬臉紅了。柔軟的毛巾帕子搭在腦門上,他緊張地問:「疼不疼?要我幫你嗎?」
喻挽桑的笑容僵在臉上,這小子真是好意思說出口:「不需要,你趕緊滾吧。」
今晚的第一次嘗試,以失敗告終。一個小時後,喻挽桑坐到床尾抽菸,他菸癮不重,但遇到煩心事還是習慣來一根。
岑道州在床上跪著,旁邊是一個剛拆開的套。床上濕漉漉的。
「我給過你機會了。」喻挽桑說。
「你一喊疼,我就忍不住停下來,我怕你疼。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幫你把嘴用膠帶貼上。你不喊疼,我肯定能行。」岑道州急切地說。
夜色濃重,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雨夾雪下得悄無聲息,這時節,正是最冷的時候。
「讓我緩緩。」喻挽桑咬著菸頭,沉聲說。
床上不契合,那是多少情侶的硬傷。再好的感情也得磨得消失掉。他談戀愛又不是搞柏拉圖,自然是希望自己在床上也能爽到的。
菸頭的那一抹猩紅明滅著。岑道州膝行過來,到喻挽桑跟前,歪著頭,叼走那根剛抽了兩口的煙。他把煙拿在手上,送到嘴邊,吸了兩口,被嗆到了:「哥,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喻挽桑沉默一會兒,嘆了口氣。他起身去拿了卷透明膠帶,撕了一截,貼到自己嘴上。
他上了床,示意岑道州自己來。
這一次,因為喻挽桑沒有喊疼,岑道州進展得很順利。兩個人汗涔涔地抱在一起,胸口緊挨著,兩顆心又因此而近了一點。
「想接吻。」岑道州咬著喻挽桑的耳朵說。
喻挽桑撕掉膠帶,去吻他。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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