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他技術沒問題,是我想要他陪我來這裡,我身體比文樺好,所以看起來也沒什麼事兒。你有意見?」喻挽桑拿了瓶威士忌,給姜其柯滿上,「玩到這裡就差不多了,你都讓我老公輸了多少局了。」
張澤:「……」沒眼看。
周照看了張澤一眼:「……」果然戀愛這種事,一談一個戀愛腦,連班長這樣的精英理科男也淪陷了。
姜其柯趴桌上哇哇哭:「你倆欺負我老婆不在,灑什麼狗糧?」
張澤幫他把酒杯拿開,去扶他,對岑道州說:「誒,他喝醉了,開始哭起來了。」
「真沒勁。」周照盯著張澤的手,語氣有點酸。
喝完酒,過完聖誕,岑道州和喻挽桑回到家。兩個人洗完澡,窩在床上,看窗外的雪。凌晨一點多,兩個人抱在一起,還沒有困意。
「明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睡一整天,我媽也拿我沒轍。」岑道州用手背碰碰喻挽桑的臉頰,「真的不疼嗎?需不需要我幫你上藥或者按摩一下?」
喻挽桑倒頭用被子捂住自己:「不需要,我要睡了。」
岑道州去挨著他,嗅了嗅他頭髮上很淡的煙味:「我很開心哥哥你跟我分享了你的秘密,我沒有怕你哦。我喜歡你,比昨天還要多一分。」
喻挽桑張開手臂,讓他到自己懷裡來,岑道州趴下去,喻挽桑將他整個人用被子裹起來,抱住:「我也喜歡你,比你多的那一分還要再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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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新年,情況特殊。岑媽媽的母親,在臨近新年時生了一場病。病情一直沒有穩定住。
岑媽媽不得不帶著自己丈夫回美國。岑道州原本也要跟去,岑媽媽不捨得讓他剛結婚,過新年就跟自己的愛人分開,便讓他留在國內。
「你在喻家過年算了。反正你不總跟我和你爸說,說你要當你哥哥家的孩子。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好好表現。」岑媽媽說。
岑道州說自己當然沒有問題。
他又問:「姥姥是不是病得很重?」
岑媽媽把檢查單的電子掃描版發給他:「你不是學醫的嗎?你自己看。我給你說不嚴重,你肯定也不會信,不如你自己看。」
「看起來控制得還行。」
「是胃癌,早期呢,還能控制。」岑媽媽唏噓。
爸媽走後,岑道州裹了件羽絨服,從家裡跑出來。
他跑得很快,踩著雪一路到喻家。有一棵泡桐樹被雪壓折了。
章楠戴著手套在清理,岑道州走過去,拿起鐵鍬,幫他忙。
「不去找你哥,怎麼想起來幫我挖樹杈子了?」章楠摘下手套,從兜里摸出一個紅包,「你結婚,我在國外,沒回來參加婚禮。份子錢給你補上。」
「我來幫你又不是為了要你的份子錢。」岑道州徒手去抓地上的粗樹幹,丟到旁邊的推車上。
章楠摘下帽子,抖抖雪:「你是真的長大了,懂事了。果然結過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杜驍哥呢?你們談了這麼多年,還不打算結婚?」岑道州問他。
杜驍跟章楠,在岑道州初中時,就在談戀愛了。現在岑道州都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了,倆人還沒結婚。
章楠嘆了口氣:「哪兒能誰都像你跟你哥一樣,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雙方父母都同意你倆在一起,到法定結婚年齡就可以結婚了。」
「他爸媽不同意嗎?」岑道州問他。
「是啊,我從小是我師傅帶大的,沒爸沒媽的。家裡沒幾個錢,人家不會放心把兒子交到我手上。」
「你要放棄?」
「沒有,」章楠說,「喜歡這麼多年的人,哪兒這麼容易放棄。」
那天,岑道州跟喻挽桑說起章楠的事兒。
喻挽桑放下手裡的醫學雜誌,拍拍身邊的沙發,讓他坐過來。岑道州坐在他身邊。喻挽桑幫他剝砂糖橘:「不是所有的情侶都能走到最後,也不是所有婚姻到頭來都是和喜歡的人結。像我們這樣的,是少數。」
「章楠那麼喜歡杜驍,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太遺憾了。」
喻挽桑給他剝好一個可以被評為滿分的砂糖橘,遞給他。岑道州一口塞進嘴裡,腮幫子鼓起來。像包子臉,特好笑。
喻挽桑拿手機拍下來,說要上傳到朋友圈。喻挽桑去搶,說家醜不可外揚。
兩個人打鬧了好一會兒。喻媽媽買菜回來,見他倆在客廳里一個壓著一個,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忽略掉他們的親熱了。
「姨姨,我幫你做飯。」岑道州踢著拖鞋,噠噠地跑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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