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離婚了!她跟你,跟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不想跟您爭論這些。」許硯時斂容,提醒她,「我說過,想要讓我回家也行,先告訴我簡檸在哪兒?」
「我說了我不知道,她是自己理虧,無顏見你才跑了,你為什麼不肯相信?」孫柔冷嗤一聲,毫無愧色說,「你恨我強迫她打掉孩子,怎麼不想想如果孩子真是你的,她事後為什麼不敢告訴你?」
「簡檸不會背叛我。既然如此,我們沒什麼好說。」
不顧那頭孫柔近乎歇斯底里的威脅,許硯時果斷掛了電話。
他只覺得諷刺,自從他知道真相跟孫柔攤牌,他們吵過無數次,孫柔至始至終都沒有真心悔過,她每次示弱,說後悔,不過是以退為進的手段,用道德和情感綁架他,逼他服軟。只要他不肯,兩人必定不歡而散。
就像是剛才,如果許硯時不掛電話,孫柔還能說出更多詆毀簡檸的話。
但無論孫柔拿出多少所謂的證據,許硯時都不相信簡檸會背叛他們的婚姻。就像他不相信簡檸的「消失」跟許家無關。
她可能可以走得無聲無息讓他找不到,但王芳和簡大勇居然同時不見了。前後不過半個月時間,他們賣了房,搬了家,小吃店也轉讓出去,甚至王芳大哥的幾家麵店都一夜之間換了老闆。這絕不是簡檸可以辦到的。
許硯時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開瓶,緩緩倒入醒酒器。
要說這輩子他最後悔什麼,一定是那個他明明看到,卻沒有及時回給簡檸的電話。
他當時以為她是撥錯,想著她如果真有事會再打過來,心裡殘存的醋勁和骨子裡的矜傲讓他一直等到深夜,幾次拿起手機都沒有打過去
離婚那天在車站,他被簡檸氣走後,見雨勢越來越大,不忍心又悄悄折回了,沒看到她人,卻看到有人從垃圾桶里撿走了那塊表。他突然像是魔怔了般,心疼到無以復加,當即衝下車,花重金將手錶重新買回來。
他沒再去找她,回公司處理完堆積的工作,立刻又讓吳廷安排出差,陀螺似的連軸轉了快一個月,才回來南城。
當晚,他應酬時因為心不在焉喝多了,突然很想簡檸,就讓吳廷送他回婚房,吳廷以為他說錯,再三跟他確定,見他確定就送他來了。
上樓、開鎖、進門,他甚至回房間洗了澡,輕車熟路去了主臥。
酒醉心明白,他當時好像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理智告訴他那樣不對,但情感上完全不受控制。但他沒有齷蹉想法,想見她的初衷是想跟她說話。
離婚當天她的那些控訴,他後來翻來覆去回憶過很多遍,也知道自己錯得離譜,卻依舊想不通她為什麼可以那樣決絕?
三年婚姻,她對他有沒有感情,他很清楚。
他甚至「原諒」了她心裡對宋嘉遇的留念,想要重新認真的挽回她。
想法很豐富,但那晚他實在喝得上頭,進主臥往床上一靠,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見自己躺在婚房主臥,簡檸的睡衣隨意擺在床頭,心頭有一絲竊喜。
她沒趕他走,還願意跟他同床共枕,想必至少是不討厭他的,或許離婚只是一時衝動……
他精神抖擻的起床,各個房間都找遍也沒看到她,才想起當天是周三,她應該去上班了。
他打好腹稿才拿起
手機給她電話,號碼撥出去的一瞬,他心跳陡然加速,耳畔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簡檸的電話停機了。
他心裡一緊,還未有下一步動作,突然有個陌生號打進來。他見是個本地座機號,沒有拒聽。
那邊自稱是附近一家三甲醫院的護士,說他們預約的建檔日期快過,問他們什麼時候過去建檔:「簡女士上次檢查孕酮偏低,有流產跡象,為安全起見,建議你們儘快過來建檔,並再做一次產檢。」
聞言,許硯時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半晌才問:「你說我太太懷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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