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妍也說:「對,外婆給我看過小時候的照片,我們長大了,不一樣了。媽媽,爸爸今晚也會回家嗎?」
簡檸本想說不會,但看著知妍希冀的眼神,謹弋雖然沒開口,也是一臉期待的樣子,心裡一軟說:「我問下爸爸,他如果不忙就回家看你們。」
謹弋忙問:「如果他忙就不回家了?」
「今天不回來,但最遲周末會回家。」
簡檸自覺無法在承諾更多,不想兩個孩子失望,忙找藉口結束視頻。
她仰頭靠在沙發,突然一陣無力。
*
許硯時剛出電梯就接到許馳洲電話。
「過來沒?」許馳洲問。
許硯時莫名:「去哪兒?」
許馳洲只當他故意,沉聲說:「硯時,我今天讓你來是想解決問題,不是和稀泥當和事佬。」
許硯時眉頭微皺,剛想發問,突靈光一閃查了通話記錄,立刻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問:「你在哪兒?」
許馳洲:「我到家了,爸媽都在。」
許硯時沒吭聲。
許馳洲嘆口氣,勸道:「我還沒跟他們提,總歸是一家人,如果真有內情,你也別太犯軸。」
他話音剛落,許硯時聲音就拔高了:「哥,按你的意思,只要孩子沒事,那件事就能徹底翻篇了?我們家就能母慈子孝,其樂融融?」
「哥,覆水難收難道只是因為結果?」他嗤聲,語氣里儘是嘲諷,「水潑出去的那一刻就註定了結局。」
許馳洲無言以對,沉默幾秒說:「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許硯時手指因用力而發白:「我會處理好。」
*
電話掛斷,許馳洲轉身就見孫柔不知何時出了屋,站在他身後的花楹邊,神色冷然的看過來。
「你在跟誰打電話?」
雖是問句,實則彼此都心照不宣。
許馳洲將手機收了,神色如常說:「公司的事。」
孫柔冷哼,突然拔高聲音,諷刺且尖刻:「許馳洲,連你也要忤逆我是不是?我真是上輩子做了孽,才生養了你們兩個孽障!不知所謂的東西!」
「媽!」許馳洲開口,隱忍提醒,「您說話非要這麼難聽嗎?」
「嫌我說話難聽,你們別做醜事!當初……」
孫柔胸口起伏,話出口見許馳洲神色微變,忙收了話頭,深吸口氣說:「昨晚為什麼撒謊?」
昨晚老太太帶著孫柔去蘇家,明著是老閨蜜串門子,實則是等著許馳洲晚上過去接一趟,吃頓便飯,與蘇家女兒有相處機會。
誰知道許馳洲人是去了,在飯桌上表現也一貫的知禮紳士,蘇家人都很滿意,節骨眼上卻等來他一句:「已經有正在交往的女友,但以後不會結婚。」
說白了就是有女伴,談戀愛可以,不會再進圍城。
一句話不僅打破蘇家人的算盤,也堵住南城所有蠢蠢欲動的算計、
許馳洲看著孫柔:「沒撒謊,我已經決定。」
「誰允許你私自決定,你問過我,問過你爸?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不會同意!」
「我的人生為什麼非要你們同意?」許馳洲黑眸沉寂,極力隱忍著怒意,「我已經按照你們的期待活了三十年,還不夠嗎?我是人不是玩偶,我也有自己喜怒哀樂。」
許是他眼中的痛意太過清晰,孫柔只覺心口一紮,疼痛感襲來,卻更覺憤怒:「你的意思是我們在操縱你的人生?許馳洲,你捫心自問,你真有你說的那麼聽話,你若是真的聽話……」
「我若是真的聽話,你就不會生氣,不會難過,更不會被我氣病。你說得對,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在我面前念叨這些,我不會放棄我的理想,不會留在許氏,不會答應娶秦菲,更不會是如今的許馳洲。」
許馳洲痛苦的閉了閉眼,聲音艱澀:「從小到大您都讓我聽話,但是您捫心自問,您讓我做的那些事就一定是對的嗎?從小到大哪一次您尊重過我的意願?您要我聽話,要我服從,否則就是不忠不孝。同樣的方法對硯時無效時,您哪一次沒有將壓力推給我,讓我出面想讓他低頭。」
他突的笑了下,平靜中難掩諷刺,「硯時不像我,無論您抬出什麼手段都綁架不了他,直到他和簡檸結婚,您管不了他,就為難簡檸,不准他們辦婚禮,在禮數上怠慢簡家,暗示爺爺奶奶和親戚們冷落簡檸,硯時越是出面維護,您越過分。您不是喜歡秦菲,您是利用她讓簡檸難堪。當初簡檸從律所離職,也是您的手筆,您想讓她更自卑,更抬不起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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