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無那金粉魏紫,也缺了花中之王,娘娘可知?」
容蓁抬頭一愣,「世子可是在與我玩笑?牡丹乃花中之王,世人皆知,世子何故說這裡沒有花王?」
蕭譽漫不經心的撈過一朵盛開的牡丹,才瞧了一眼便隨手放開,「這牡丹國色天香,確實艷麗無雙。可它嬌生慣養,終日要人呵護,稱為花王便是不妥。」
容蓁聞言,微微挑眉,「哦?那依世子之言,又有何種花朵堪稱這花中之王?」
蕭譽定定望著容蓁,忽然一笑。
這一笑猶如冰雪消融,春風拂過,簡直令他四周的花朵都要失了顏色。
嘖!
看得她心中不禁嘆道:這平常總冷著臉的人笑起來,實在有點讓人……有些把持不住!尚未及冠就有如此舉世無雙的容顏,若待將來長開了,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的人間禍水,到時候怕是要惹得一眾姑娘為其丟魂掛肚!
「南疆地處廣袤,卻也沒有那等聖潔的花,此花名為天山雪蓮。只開在最高的雪山之巔,在最寒冷的冰封冬日盛放。凡花經受風雨摧殘便要凋零,它卻是傲雪凌霜,越冷越要盛開。」
蕭譽說著雪蓮,目光卻定定的望進容蓁眼底深處。
「不經泥濘,不堪摧折,終究是凡物罷了。唯有如此一片冰心,驕傲不屈的花,方可入我眼入我心,方配稱之為——花中之王。」
最後四個字從他薄唇中輕輕吐出,輕的仿佛情人的呢喃。
幾步開外低頭侍立的芯紅,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明明這位南疆世子說的是花……可她怎麼感覺,他字字句句都在形容他家娘娘呢?
此時,容蓁心中也有種頗為異樣的感覺。
她一向平靜如死水的心湖,驀然起了一陣漣漪。
這少年今日說話,怎與往常不同了呢。
她白皙的面容,在身旁人的注視下悄然爬上了緋色。
兩人默默對視片刻,蕭譽手掌一翻,手心裡變戲法般的出現一隻古樸的木盒子。
「名花,當贈佳人。」
容蓁遲疑片刻,伸手接過。
【宿主與蕭譽好感度增長1分,目前總好感度為40分】
蕭譽剛要開口說什麼,一陣人聲隱隱自不遠處外傳來,打破了眼前的溫情旖旎。
系統提示音與芯紅的聲音同時響起。
「娘娘,有嬪妃來這裡賞花了。」芯紅側耳傾聽片刻,恭聲提醒道。
「那我先告辭了。」蕭譽自是知道兩人相見不便為外人所知,行禮過後身形一閃,毫不遲疑地向後門繞去。
容蓁賞了花,又賞了人,亦無心停留。帶著芯紅,從另一條小徑出,繞著路回到了明華殿。
她慵懶的倚靠在錦緞靠枕上,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的木盒看,腦海里浮現出那人的身影。
蕭譽,今天好像有點奇怪。
她越想越覺得臉熱,抬手一撫,果然有些熱燙。頗有些羞惱,可少年的話在耳邊不絕迴響。
那天山雪蓮她雖聽過,但此花極其珍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她忽然有些好奇,真有他說的那麼美……麼?
思索間,她揭開手中的盒蓋,盒中之物赫然展露在她眼中,一雙杏眼微微放大。
一朵薄如蟬翼、輕如冰霜的雪白花朵,透著一股清香綻放在她眼前!
「娘娘,這是……」芯紅從她身後好奇探頭過來,隨後猛然伸手捂住嘴,生怕呼吸太重,將這朵仿佛雪花凝成的花兒直接吹化了。
容蓁垂眸,手裡捧著木盒,目光停留在那潔白無瑕的花朵上。
她記得有一句詩,「恥與眾草之為伍,何亭亭而獨芳。何不為人之所賞兮,深山窮谷委嚴霜。吾竊悲陽關道路長,曾不得獻於君王。①」
蕭譽送這花給她,究竟是何意。
第40章 悸動世子相邀,自然會來。
殿中人的心情,如殿外的天氣半陰半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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