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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冉琴咬了咬唇,聲音哽咽,「可是此事與臣妾的父親無關啊!」

容蓁冷笑,「無關?宋大人身為左相,若真是被冤枉的,陛下自會還他清白。」

雨聲淅瀝,敲打著雕樑畫棟,也敲打著宋冉琴忐忑不安的心。容蓁的目光如同冰錐,刺得她渾身發冷。

第70章 身世許下一諾?

大理寺外,聚集了眾多百姓和參加會試的考生們,會試舞弊,牽動所有人的心。

而在幾日後,有消息傳出,宋珺被釋放。

朝野譁然。

有人私下議論,擁皇黨四處奔走,楚紹迫於壓力,不得不放人。也有人說,證據不足,大理寺卿不敢定罪。

真相如何,無人知曉。

容蓁望著窗外連綿的陰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不出所料。」

容玉山下了早朝來看望她,此時正坐在一旁道:「蓁兒怎知宋珺會在春闈時動手?」

容蓁看著被雨水洗刷得更加青翠的樹葉,纖細的手指撫上冰涼的窗欞,雨水順著她的指尖滑落。

容玉山呷了一口茶,眉宇間帶著疑惑,「莫不是經他人提醒?」說話間他想到總糾纏在她身邊的那個南疆少年。

容蓁輕輕搖了搖頭,「宋珺此人,野心勃勃,背後又有陛下撐腰,一心想要扳倒容氏,他豈會放過春闈這等良機?」

雨聲漸大,敲打著窗欞,仿佛在應和著容蓁的話。她垂眸,素白的指尖摩挲著腰間一塊溫潤的玉佩,觸手生溫。

她緩緩將手中的玉佩遞到容玉山面前,「父親,這玉佩……」

容玉山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臉色微變。他避開容蓁的視線,「這是……為父偶然所得。」

容蓁目光灼灼,「偶然所得?父親當蓁兒是三歲孩童?前皇后娘娘的遺物,為何會在父親手中?」

容玉山嘆了口氣,「蓁兒,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容蓁眼眶微紅,「父親,皇上他根本不會放過容家!」

她聲音顫抖,帶著一絲絕望,「二哥含冤傷了腿,大哥也差點遭人陷害!」

容蓁緊緊攥著玉佩,骨節泛白,「女兒想要護住父兄,護住容氏!」她直視著容玉山,語氣堅定,「女兒需要知道一切!」

容玉山眼中閃過複雜情緒,有些事,終究是瞞不住了。他伸手接過玉佩,摩挲著上面精細的紋路,仿佛在追憶一段塵封的往事。

雨還在下。

淅淅瀝瀝,敲打著明華殿琉璃瓦,發出清脆的聲響。殿內燃著安神香,煙霧繚繞,氤氳著淡淡的香氣。

殿外,雨水順著屋檐滴落,在地面上匯聚成一條條細小的溪流,像是要把這深宮中的秘密一同沖刷乾淨。

容玉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遙遠的過去傳來。

「蓁兒,你可知,你的二哥,並非容家血脈。」

容蓁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她緊緊盯著容玉山,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設想過許多原因,萬萬沒想到……

容玉山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

「他是……先皇后與先皇的嫡子。」

殿內一片寂靜,只有雨聲敲打著窗欞,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容蓁的心上。

容蓁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嗡嗡作響。「不可能……」她喃喃自語,聲音細若蚊蠅,「二哥怎會……」

容玉山緩緩睜開眼,「當年,皇后娘娘忽然病逝……」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那段往事,「先皇擔心還在襁褓中的嫡子也遭後宮毒手……」

容蓁呼吸一滯,手中的帕子被揉成一團。殿內的安神香,似乎也無法平復她此刻翻湧的情緒。

耳中充斥著父親的聲音,「所以,秘密命人找到了與嫡子長相極為相似的孩子替換掉你二哥……一個多月後,果然不出先皇所料,那個頂替你二哥的孩子被發現染疫而亡。」

「這玉佩……便是信物。」容玉山的目光落在玉佩上「其實你二哥的真名叫——楚鈞。」

容蓁只覺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站立不穩。

楚鈞……二哥他,竟是……皇子?

這一切的背後,竟然藏著如此驚天的秘密。

容蓁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扶著桌案,指尖冰涼,「為何……偏偏是容府?」

容玉山看著她,「因為,先皇曾是生死之交。」他頓了頓,像是回憶起那段君臣相得的歲月,「也因為……找到那個孩子的人,是我。」

容蓁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就連手中的玉佩,仿佛也變得沉重起來。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所以……」

她抬起頭,目光銳利,像是穿透了重重迷霧。

「所以,他們才要打壓容家……」

容玉山閉上眼,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們知道了當年的秘密。」

雨水順著屋檐傾瀉而下,像是要把這深宮中的秘密一同沖刷乾淨。

那些針對容家的打壓,那些莫名的陷害……

原來,他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容家。

而是……她的二哥,容雲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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