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御林軍……
若皇城有失,若是二哥有任何閃失,她……她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容蓁的心,再次揪來。她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二哥為了她,置整個楚燕的安危於不顧。
容蓁努力揚起笑容,蒼白的唇瓣微微顫動,「我相信他……」
「蕭譽他……有本事護好他自己……」
輕柔的聲音,一縷清風般,拂過楚鈞的心頭。
那笑容,蒼白卻帶著倔強的美麗。
像風雨中,頑強盛開的花。
楚鈞目光微滯,沒有料到容蓁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容平章也上前一步,沉聲說道:「陛下,南疆之事,自有南疆王府去解決。我楚燕的御林軍,不能為了他國世子,而置自身安危於不顧。」
「還請陛下三思!」容玉山也在一旁道。
而後,兩人齊齊跪下,以頭叩地,聲音鏗鏘有力。
楚鈞看向跪在地上的容玉山和容平章,良久,緩緩開口:「朕……知道了。勞煩容御史親自走一趟,將御林軍……召回。」
「臣遵旨!」容平章聞言連忙應道,聲音中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
此時。
南疆王府籠罩在陰霾之中。
庭院裡,站滿了人,個個神色凝重,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紫檀木雕花大床上,躺著俊美少年。
少年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床榻前,坐著鬚髮皆白的老者。一身青色長袍,仙風道骨,正是清河崔神醫。
崔神醫的手指,搭在少年的脈搏上,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床邊,圍著一群人,個個臉上寫滿了擔憂焦急。
為首的,是身著華服的中年女子,南疆王妃。
南疆王妃的身後,站著幾位年輕的公子,還有一位身著粉色衣裙的少女,南疆四公主蕭憐。
蕭憐的眼中,噙滿了淚水,緊緊地盯著床上的少年,生怕錯過任何一絲變化。
「崔神醫,譽兒怎麼樣了?」南疆王妃隱隱低泣著。她淚眼婆娑地看著崔神醫,眼中充滿了期盼。
崔神醫緩緩收回手,輕輕地嘆了口氣,「殿下傷勢極重,老夫……只能盡力而為……」
他的話,如一盆冷水,澆滅了眾人心中的希望。
「崔神醫,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哥啊!」蕭憐帶著哭腔,哀求道。她撲到床邊,緊緊地抓著少年的手,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崔神醫沒有說話。他從藥箱中,取出幾根銀針,開始為少年施針。
銀針,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
第122章 醒來暫時……無性命之憂了…………
蕭譽靜靜地躺著,雙眸緊閉,陷入無盡的沉眠。身上的錦袍早已被鮮血染透,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胸口處,幾道猙獰的傷口觸目驚心,皮肉外翻,隱約可見森森白骨。乾涸的血跡跟錦袍緊緊黏合在一起,只能用剪刀將傷口處一一剪開。
「譽兒……」南疆王妃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濃濃的哭腔,她伸出手,想要撫摸兒子的臉龐,卻又不敢觸碰,生怕弄疼了他。
她就這樣顫抖著手,懸在半空,無助又絕望。
蕭憐早已哭成淚人,跪坐在床邊,死死地攥著蕭譽冰冷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哥哥……哥哥
你醒醒……憐兒好怕……哥哥……」
崔神醫神色凝重地為蕭譽施針,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中的銀針,每一針都落得極慢,每一針落下,都似用盡了他畢生的心血。
房間內熏著藥香,混著雨後特有的濕潤泥土氣息,讓人莫名煩躁。蕭譽眉頭緊鎖,身上蓋著鬆軟錦被,盛夏里卻讓他覺得寒意刺骨。
他傷得極重,緊閉雙眼,額角滲出汗珠,臉色蒼白如紙,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作痛的傷口,像有無數細小的針在扎,胸口纏繞的繃帶隱隱滲出血跡。
意識混沌間,他仿佛又回到盛京,那個除夕的雪夜裡。
大雪紛飛,鵝毛般飄落,將整個皇宮染成一片銀白。寒風裹挾著雪花,無孔不入,吹得他衣袍翻湧。
與記憶里的不同,除夕的明華殿外沒有一絲歡慶的氛圍,甚至連一絲人氣都沒有。
他看到自己疾步奔跑在空無一人的宮道上,踏碎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蕭譽心急如焚,他只想快點,再快點。
明華殿遙遙在望,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那緊閉的宮門,此刻正張著血盆大口,要將他吞噬殆盡。寒風刀割般刮過臉頰,他越是往明華殿去,來往的宮人便越發的少。
蕭譽心中疑惑,更多的是不安。
「世子這裡是後宮,您不能進去!」侍衛拼死阻攔。
他一腳踹開擋路的侍衛,眼中血絲密布,聲音冷冽如冰:「滾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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