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指責顧澤嚀是人渣,因為那些人在開口前就已經被玩死了。顧澤嚀怒極反笑,說:「這樣就人渣了,你是沒見過真人渣是什麼樣的。」
如果說白菡是頭一回對顧澤嚀發這麼真的火,那顧澤嚀這麼冷的笑也是頭一回對白菡展開,白菡記得這個笑,第一次見的時候,顧澤嚀威脅樓鳳之時,用的就是這樣的笑。冷冰冰的,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按理說,白菡應該原地拔刀霍霍的,他與顧澤嚀雖然只過過幾次不算招的招,但大體的力道和反應速度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真打起來,白菡自認不一定會輸。
可被顧澤嚀這麼冷冰冰地一嗆,他怒火里瞬間夾雜了一些委屈。委屈一直是白菡的武器,上學累了找爸媽委屈一下,肚子餓了找虞飛委屈一下,任務多了找前輩委屈一下,日子就過得順風順水了。
白菡想要真的要說誰是人渣的話,可能他才是吧,因此現在遭報應了,不想被人看出來委屈的時候,突然委屈上了,他緊緊地明澤唇,一雙鹿眼裡滿是倔強。
顧澤嚀想說他是唯一的醫生,所有角色都會想要拉攏他,只要他願意選擇加入天師的陣營,就算是生靈塗炭,天師也會幫他達成。可他狠話剛溜到牙關,卻看到白菡突然噙滿委屈的眼神,他狠狠地一噎,沒說出口。
這一眼好像彼此都說了很多話,最終卻什麼也沒說。白菡為了避免失態,轉頭邁出了門檻。
「就這麼放他走?回頭來勾你怎麼辦?」顧堂自牆角走出,他看到顧澤嚀瞥了一眼他的頭頂,遂補充道:「聲音已經關了。」
「你這麼聽牆角,回頭被我暗殺了該怎麼辦?」顧澤嚀淡定地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沒等顧堂回答,又或許他根本就不屑於和顧堂說話,電話那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虞飛在你那對吧。」顧澤嚀直入主題,讓身邊的顧堂和那頭的人均堵了喉嚨。
自顧堂告訴他白菡是下一任的時候,顧澤嚀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層,首先,他早就威脅過虞飛,可虞飛算個硬骨頭,愣是沒有告訴他下一任無常是誰,憑顧堂這個草包是不可能撬開虞飛的嘴的。
虞飛寧死也不願意透露的事情如今被他們知道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虞飛被囚禁在某處,並且被監聽,甚至這被監聽到的內容,及其有可能是白菡直接與虞飛的對話。
這樣一來,白菡對虞飛的死表現得並不應激一事也解釋得通了。
電話對面深知瞞不過顧澤嚀,只答:「是在我這。你想要他?」他深知顧澤嚀的每一個動作都不會是浪費的。
顧澤嚀:「要。」
「以後這種小事,就別興師動眾的打電話了,我不是教過你用神識交流的方式嗎?」
站在顧澤嚀邊上的顧堂見顧澤嚀又瞥了他一眼,隨後對著手機說:「不是小事,有件大事。」
顧堂覺得氣氛不太對。
「什麼事?」
顧澤嚀:「你養子用你給的外掛攻擊我,我差點就死了。」
「什麼!」
顧堂:「!」顧澤嚀從來都是牙打碎了吐人臉上,什麼時候!在哪裡!跟什麼人,還學會了告狀了!
「爸!你聽我解釋爸!」他忙對著手機喊。
對面已經掛了。
顧堂的手機響了。
他顫抖地握著手機,對面的顧澤嚀嗤笑一聲尤嫌不夠,還對他聳了一下肩。
……
「太空站」里,虞飛在例行撞牆未果後,再次常識今日的第一百五十三次聯繫白菡。雖然白菡已經將他的情況上報了疑似組織派來的成員,但並沒有效果。
也許這一次他真的要在這裡消亡了。
結束這一生前,能聯繫到兄弟聊聊天也是好的。
然而,這一次他接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顧澤嚀:「你好。」
虞飛看著大屏幕上在飯桌前正襟危坐看向鏡頭的顧澤嚀,心想終於來了嗎?他的死期。
「原來真的是你把我抓進來的。」這時他突然意識到顧澤嚀是用腦電波連接的他,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和白菡的對話,也被顧澤嚀監聽了呢?
顧澤嚀已經知道白菡就是下一個接任的無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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