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還因為謝將軍留下來的那份遺書爭執起來。
如今卻能夠心平氣和的坐在一塊,聊起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對兩人來說倒是有進步。
不知怎的,鳳錦時忽然放下了酒杯,抓住了謝韻的手。
兩個人的手上都有繭子。
不同的是鳳錦時常年握筆,而謝韻常年握著刀槍,所以繭子更加的粗糲。
借著月色,鳳錦時輕輕地摸過她手心的繭:「累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叫謝韻有些始料未及。
她沒想過鳳錦時會這麼同自己說話,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陛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謝韻有些受不了,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手心一空,鳳錦時還覺得有些不大適應,她默默的收回了手,用袖子遮掩住。
「當年我坐在這個位置上,若無你在外替我守著,位置我也坐而不穩,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人,你必然很累吧,我還是那句話,需要我,我隨時在。」
這些話,先前已經在勤政殿同她說過。
只是這次不同的是,謝韻聽完,忍不住笑了。
又從旁邊的食盒裡面,拿出了一張紙條,放在了鳳錦時的面前。
鳳錦時輕易地,便看見上面寫的字。
「公主已到,陳國有異,公子人至姜國。」
就這麼幾個字,讓鳳錦時臉上的表情有些許變化。
她的手指微微動,抬眼又是平靜的望著謝韻。
「我知曉你一直和外界都有聯繫,每個國家的事情只要你想,沒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如今你的好弟弟既然已經到了姜國,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合作?」
鳳錦時以為,謝韻在得知了這些事情之後,必然會大發雷霆,同自己要一個說法。
沒想到,她輕而易舉的把這些事情揭過,甚至還提出了合作。
鳳錦時確實有些意外的:「你說你要同我合作?」
謝韻點點頭:「仔細想了想,我如今能用的人手著實不多,若你能與我合作,那你在外面的那些眼線便也是我的眼線,與你合作有何不可?」
鳳錦時轉了轉酒杯,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原以為阿韻願意和自己合作,是出於信任。卻沒想到,只是看中了我的這些人脈。」
不過也沒錯,她的人脈和眼線確實遍布各地。
就算是她手裡最鋒利的那把刀,已經不為自己所用,外面的那些眼線,也依然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沉默了片刻之後,鳳錦時又開口。「那張密密麻麻的名單上面的人,也不能輕易動,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謝韻聽著她一番剖析,點點頭,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不過她們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要把這些事情給調查清楚,怎麼樣也會比之前容易許多。
謝韻思忖許久,才正式回答了她,「要說信任,我對你並無多少信任,不過今日,是我生辰,你當年答應過我母親,會永遠信任謝家,所以我賭的是你的良心,若你良心在,我同你說的這些,便能成真。」
謝韻如此直白認真,頓時讓鳳錦時坐直了脊背,她答應過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既然你願意信任我,那我也不會辜負你的信任,從明日開始我便對外稱病,私下前往姜國,這普天之下,若說還有一個人能夠阻止他做這些事情,便只能是我了。」
如今陳國有姜思然在,不必她們操心。
姜思然的果斷狠絕,足以讓陳國頭疼。
現在需要解決的,便是姜國的事情。
卻聽謝韻說,「姜國暫時不必那麼著急,現在迫在眉睫的是江南把礦脈的事情,若真有這麼一座礦脈,那只能落在我們的手中,其餘的事,暫時不用你煩心。」
這樣的安排讓鳳錦時有些意外,她以為謝韻會讓自己先去姜國把人給找到。
然後再把人給帶回來。
畢竟如今幾國之間變得如此的混亂,繼續混亂下去,對誰都不好。
可是她竟然最先讓自己解決的,是虞國寶藏的事情。
沉吟片刻,鳳錦時點了點頭。
謝韻對自己並不是完全信任,她賭的是自己的這份良心,既要讓她完全信任自己,便是要先獲得她的信任。
「我會把這些事情解決了,不過寶藏我還需要提前告知你,從始至終都只是不過是個幌子,絕不可能是真的。」
謝韻當然知道這個事情,她計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我也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把這個消息給散播出去的,還有剩下的兩件事情,我有預感是同一人所為。」
「那我知道了,明日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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