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是那裡來的小狗?如果是外面的流浪狗,可是要打疫苗的。」醫生笑了笑又說,「你害怕打針嗎?」
江晚樓搖了搖頭,認真地逐一回答::「真的,是我養的小狗,不是流浪狗,不需要打疫苗。」
「謝謝叔叔,我不怕打針。」
少年神情認真,黑黝黝的眼睛真誠明亮,讓人難以報以更多懷疑揣測。
醫生長嘆了口氣,選擇相信半大的孩子,說:「好吧,那你一定要叫爸爸媽媽幫你處理好傷口哦。」
「我會的,謝謝叔叔。」江晚樓說。
眼見著醫生就這麼要走,alpha不免有些焦急,再往前就是大海了,如果他們在這兒都沒找到那孩子,那麼他到底跑哪兒去了?
他壓低聲音:「不進去找嗎?」
醫生回頭,少年仍舊站在門口,人畜無害地望著他,看見他回首,還勾起唇,露出淺淡的微笑。
「你要硬闖?」醫生聲音冷淡,語氣森森,半點沒有面對孩子的溫柔。
「你不知道這兒住著的是誰嗎?」他冷笑一聲,說,「這是國家重點晶片項目領頭人江許望教授和晏聞婉教授的住宅,你要當著他們獨子的面硬闖進去搜?你有幾條命?」
alpha被懟地無言以對,只能悻悻閉嘴。
「再往前面找找,他是那家的人,要是找不到了……後果你們都知道的。」
江晚樓不知道那群人再說些什麼,他等人走遠了,才快步跑回去。
小狗膽子很小,他不知道小狗會不會沉趁機跑走。
江晚樓跑到剛剛的灌木叢前,綠葉幾乎完全遮蓋住了小狗的身形,好在他有足夠的耐心,窺見了其中不太明顯的黑色與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睛。
「小狗。」
他伸出手,躲在裡面的男孩卻沒動。
「出來。」江晚樓命令著他,但動作卻沒有半點強逼的意思,只是攤開手,將勉強止住血的手腕翻過來,暴露在小狗的視線範圍內。
「……」
很久,久到江晚樓的腿都有些發麻了,小狗才慢慢地從裡面鑽出來。他沒急躁地動手捕捉自己要養的狗狗,而是耐心地等待他主動到他的懷抱里來。
男孩緩慢地伸出雙手,在草叢裡面躲藏了太久,裸露在外的胳膊手掌不可避免地被劃出條條細小的紅痕。
他試探著抱緊了江晚樓的腰身,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頜。
像他小時候無數次,面對媽媽撒嬌一樣。
「好乖。」
江晚樓的心都快萌化了,他慢慢撫摸小狗的腦袋,毫不吝嗇誇讚:「你是最乖的小狗。」
瘦骨嶙峋的男孩後背輕輕顫動,他的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江晚樓的胸口,滾燙的眼淚從眼眶滴滴答的落下,慢慢打濕了江晚樓的胸口處的衣裳。
所有的無助和痛苦在此刻宣洩,他依賴著初次見面的,與自己相差不大的孩子,在情緒的傾軋下,將他視作唯一的依賴。
微弱的信息素從犬牙注入血管,經由流動的血液帶向全身,種下alpha的標記,牽引著、等待著,許許多多年後的重逢。
……
「!」
江晚樓猛地睜開眼,大腦神經沒有任何徵兆地活躍給身體帶來了極大的負擔,一時間他心如擂鼓,呼吸紊亂。
夢境隨著意識的逐漸復甦而變得恍惚寡淡,像是初晨的霧,伴隨著越來越灼熱的太陽逐漸消散,最後了無痕跡。
後頸被咬過的傷口隱隱作疼,昨晚失控的不僅僅是郁蕭年,還有他自己。
最要命的是,郁蕭年是收到信息素影響,易感期下做出的所有都事似乎都情有可原。
而他呢?
江晚樓緩慢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大片結實流暢的肌肉,他鍛鍊的恰到好處,健美的肌肉線條甚至能和擁有最完美比例的人體雕塑媲美。
而這樣本該毫無瑕疵的身軀卻密布著斑駁青紫的痕跡——這是昨夜郁蕭年實在無力承受時,無意識掙扎所留下的痕跡。
太過分了。
江晚樓後知後覺地反思,但內心深處,卻沒有半點真正的歉意。
「嘶。」
冰涼的指尖摸過後頸,小小的腺體被alpha反覆啃咬標記,hong腫的不成樣子,即便看不到,江晚樓也能想像出那處的慘狀。
他扭頭看了眼身側的郁蕭年,驀得,笑了。
相較之下,好像還是alpha比較慘。
這是自從好感度冒出後,江晚樓第一次瞧見郁蕭年的睡顏,或許是因為他在昏睡中,扎眼的好感度條罕見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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