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之後再看見alpha空無一物的頭頂,他竟然微妙的有些不太習慣。
江晚樓伸手,摸了摸郁蕭年的額頭,隱隱有些發燙的觸感讓他的指尖顫了顫,他抿緊唇,眼底划過淺淡的愧色。
郁蕭年在發燒,雖然溫度並不算高。
alpha身體素質普遍優於beta和omega,共事這些年,除了易感期,郁蕭年鮮少有因病請假的時候,現在卻被他折騰到發燒……
江晚樓閉了閉眼睛,止住沒有意義的後悔,他起身下床,從行李里翻找出給郁蕭年準備的備用抑制劑。
易感期只有omega能撫慰,沒有信息素的安撫,僅僅是身體上的發泄是無法填滿alpha易感期里的渴求,他只能為郁蕭年注射抑制器。
「……」
鮮艷靈動的紅光照過眼睛,江晚樓眯了眯眼,這才發現是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反光。
他仍記得,昨晚弄到最後,半夢半醒地alpha仍執著地親吻著他的手掌,對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愛不釋手。
江晚樓生了妒意,當著alpha的面取下戒指,看著他的好感度驟然跌落至-99,欣賞alpha即便是睏倦也止不住地失落神情。
含著淚的眼睛,像是將要被拋下的狗狗,望向狠心的主人。
江晚樓是個天生的惡人,他沒有半點憐憫,垂眸欣賞著由他帶給郁蕭年的每種滋味而產生的情緒變化。
他掌控著他,也因為掌控他而愉悅。
可在身心愉悅的某刻,他難道不曾意識到,自己同樣是被牽引,被掌控的人嗎?
江晚樓盯著手指間的戒指,突兀地笑了下。
他記得昨晚自己最後將戒指戴在了郁蕭年的手指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江晚樓捏著抑制劑回到床邊,alpha尚未甦醒,即便是在夢裡,他也並不,眉頭緊皺地忍耐著易感期帶來的折磨。
由omega信息素誘.發的易感期遠比正常的易感期更加難熬,標記與占有的欲.望被放大到頂點,無時無刻地驅使他做出違背理智與意願的事。
江晚樓凝視著郁蕭年緊皺的眉頭,內心深處裂開短暫的縫隙。
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正不正確。
對於頂級alpha而言,信息素帶來優勢在易感期成倍的爆發出來,他們比尋常alpha更加需要omega的撫慰,更需要高匹配度的信息素結合——而不是選擇一個無法標記、沒有信息素的beta。
江晚樓手指發緊,抑制劑的圓筒嚴絲合縫地貼緊指關節,帶來輕微的疼痛,他壓下毫無意義地思緒,動作輕柔地扶起沉睡中的alpha,將準備好的抑制劑緩慢注入郁蕭年的腺體中。
「……不、不要,」
郁蕭年垂在腰間的手掌用力,抓緊了他的手腕,阻止著抑制劑的注入。
「不要抑制劑……」郁蕭年眉頭緊皺,面露祈求,「我、要你……江晚樓——唔!」
冰涼的液體完全注入腺體,郁蕭年緩慢睜開眼,惺忪的睡眼裡映出beta沉穩而近乎無波無瀾的臉。
「江、晚樓。」
「嗯。」江晚樓丟開空了的抑制劑,手指輕柔的揉了揉泛紅的腺體,低頭吻去溢出的血跡。
他嗓音低啞,像白淨的畫布,有朝一日被濃墨重彩的繪畫過,再不復往日清冷。
郁蕭年意識仍舊混沌,他小口吞咽,喉頭滾動。
這樣的改變,是因為他。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醒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郁蕭年的確很困,即便意識有片刻的清明,眼皮還是止不住地往下耷拉。
「江晚樓……」他圈緊了beta的手腕,「陪我。」
要睡覺,要陪。
是黏人的狗狗。
江晚樓從不覺得自己是多愛笑的人,此刻,唇角卻沒經過允許,自顧自地上揚,眼裡臉上都漾開滿足的笑意。
「嗯,陪。」
他托著郁蕭年的頭,任由他枕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睡吧。」
得到承諾,郁蕭年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困意瞬間吞沒了他,不過片刻,他就沉沉的睡去。
易感期對alpha的消耗,是書籍再怎麼細緻入微的刻畫,江晚樓再如何逐字不漏的銘記於心,也無法真切理解的。
他只能沉默著,用視線描繪alpha的臉龐,一點點把他疲憊的神情牢牢記在心頭。
確保抑制劑發揮了作用,alpha短時間內不會再醒來,江晚樓小心地把郁蕭年的腦袋挪到了枕頭上,為他蓋好被子後,才換了衣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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