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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帶著止咬器的「小狗」……

是毫無根據與邏輯的夢,還是切實存在、被他遺忘的現實?

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手機屏幕,讓它亮了熄,又熄了亮。

夢裡的人不止他一個,他全然對「小狗」的真實面目沒有印象,但母親的臉卻很清楚。

「嘩——嘩——」

海浪擊打礁石的聲音傳播的很廣,江晚樓咬住燒了一半的煙,捂了捂耳朵。

聲音沒有變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甘苦的煙味充斥著口腔,尼古丁為大腦帶來短暫的清晰。

逃避沒有任何意義,還極有可能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江晚樓當然可以像看見好感度條那樣,忽視不正常,佯裝起正常的模樣,但是……

alpha盛著淚的眼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耳邊海浪擊打礁石的浪潮音退去,變成更加真切又柔情的低吟,喘息著說著「喜歡」與「愛」。

江晚樓很難判斷,那些破碎到不成調的句子,有幾分是出自真心,又有幾分源自於欲望裹挾下的渴求?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唇間的火星子變得亮眼,江晚樓在燃到煙屁股前,掐滅了,丟進一旁的菸灰缸里。

拇指在手機屏幕上的兩個電話上反覆了幾次,最終點下其中一個,撥通。

「討債鬼,我要下班咯還打電話?」

輕笑著的調侃從手機里傳出來,江晚樓緊繃的後背卸了力道,他倚著欄杆,姿態隨意從容。

「那麼早下班做甚麼?屋頭沒人的咯。」

「……」

「哦喲,亂講話,周末見面打你嘴巴。」

江晚樓笑笑,收起不正經的玩笑模樣,道:「廖叔,我第一次去你那兒是什麼時候?」

「講這個幹嘛?」廖叔沒順著beta的閒聊往下談,他是幹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心理醫生了,治療的病人比江晚樓吃過的飯都多,敏銳的驚人,輕易看破與寒暄之下的真實意圖。

他一針見血:「最近有甚麼事?」

江晚樓的拇指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星星點點點綴在戒面上的戒指摁在皮膚里,凹凸不平、稜角分明。

「我不太記得了,我是因為什麼——才被媽媽送到您那邊去的?」

說是治療其實並不太對,晏聞婉意識到孩子不同常人時,的確驚慌失措了一會兒,但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清醒過來。

接受心理諮詢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她不得不為江晚樓的未來考慮,她不想「心理問題」、「心理疾病」的標籤跟著孩子一輩子——即便他某天已經痊癒。

所以她和丈夫找到熟識的好友,打著過去玩一段時間的藉口,把江晚樓送到了廖叔身邊。

「這個不重要。」廖叔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順手放倒了桌角上的相框,已經到下班時間,外頭其他人都陸陸續續走了,顯出幾分冷清來。

「樓樓,你自己偷偷自學過,應該曉得呀,很多人生病就是因為太認真。」

揪著那件事,反覆復盤、質問、回想,不放過自己。

江晚樓的指尖輕輕點在欄杆上,太陽降下海平面有一段時間了,海邊晝夜的巨大溫差凸顯出來,帶著鹹濕氣息的風刺骨的冷。

他沉默了很久,手機那頭的廖叔很有耐心,安靜地等著。

「廖醫生。」

來了。

廖叔坐直了上半身,他看不見江晚樓,他的辦公室也沒有病人,但此刻,他的肢體動作與神情變化,無一不是聚精會神面對情況嚴重的病人的狀態。

稱呼的切換,是江晚樓心理狀況變化的預警。

此刻,江晚樓不再把他當作可以隨意閒聊的長輩,而是一邊尋求幫助,又一邊時刻警惕,擔心他窺視到更多不願說出口的秘密。

江晚樓不給廖醫生任何心理準備,直接了當:「我有過一條小狗嗎?」

「……」

儘管廖醫生早有準備,但在問題傳入耳中的瞬間,他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僅僅不過一次呼吸的停頓,足以讓這場博弈宣告結局。

有些時候、有的回答,哪怕只晚上那麼一秒,也將完全失去意義。

廖醫生悄無聲息地抽了口氣,心想,如果不是江晚樓天生的心理缺陷,他倒是很適合干他們這一行。

明明beta從沒經過系統的學習,卻還是飛快的在實踐中摸索出了多種反擊與發起進攻的高明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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