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他了嗎?」江墨難以評價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問出這樣的話。
他一邊等待著回答,又一邊思考著自己的行為動機,最後只得出了簡單的原因——嫉妒且不甘心。
如果郁蕭年能夠取代「他」,那他又有什麼不可以?
「……」
江晚樓側目,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江墨的身上,又不經意地移開。
「他」是誰?
聽起來,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至少在他認識江墨時,是很重要的存在。
江晚樓對此沒有印象,但他早習慣了把主權牢牢握在自己手裡,沒有露出半點驚訝與疑惑,漫不經心地開口:「您單獨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嗎?」
江墨又沉默了。
他想要再和江晚樓說幾句話——隨便什麼廢話都行,但他看著beta冷若冰霜的模樣,連開口的勇氣都消失殆盡。
他要怎麼回答?
說自己只是擔心秦杭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說自己是擔心他的安危?
可那有施暴者對受害者說「不要害怕,我只是想保護你」?
在江晚樓面前,江墨總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自尊,他說不出自己真實的用途,只好含糊不清地認下:「嗯。」
「告訴你,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江晚樓垂眸,他的視線略過alpha抵在雙膝上握緊的雙手,去看江墨眼睛,「還是說,不回答你,你會做什麼?」
beta說著,目光沒有在江墨的眼睛上多停留哪怕半秒,他不經意地環顧四周,在他的視線內,沒有任何一個僱傭兵。
「回答權力在你。」江墨推開了房門,躊躇著補上後半句,「但如果你願意說的話,你的每個回答,都能問我一個問題。」
江晚樓跟著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他沒有被江墨釋放出的好意迷惑,輕易掉入話語的陷阱中。
「問了,你就回答嗎?」
江墨又沉默了,沒有開燈的房間很暗,他只能藉助窗外折射進來的蔚藍幽光去看江晚樓的神情,最後,什麼也沒能看清。
他想起那些聽著海浪拍打礁石的晚上,想起少年稚嫩的嗓音低低的歌唱,想起透過鐵窗遞進來的蘋果乾。
「……嗯。」
江墨又一次妥協,向過去那個無數次等在鐵門外等待少年來到的自己妥協:「我會回答,如實回答。」
江晚樓輕易不會交付信任,儘管江墨保證了,他也仍舊不信。
但即便回答是虛假的,只要足夠用心,也能從中篩選出有效的信息。
「剛剛那個問題。」江晚樓沒有要進屋內的意思,直挺挺地站在門口,問,「算第一個?」
「……對。」
江晚樓笑了下,乾脆利落地回答:「沒有。」
他就連江墨說的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又何談找到呢?
江晚樓沒給對方思考的機會,他跟著郁蕭年太久,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對方的習性,最常用的談判技巧同樣是用大量信息不給對手足夠思考的空間,從而把對方完全引入自己的話題。
「你們帶走黃博士,是想要做什麼?」
阻止信息素消除技術的研究?
不像。
小島的所有權在秦杭手裡,那家酒店的操控權也應該在秦杭手裡,黃博士的麥克風會被及時切斷,只能是秦杭讓人安排的。
如果想要阻止黃鶴文繼續研究,讓黃鶴文說下去可比大張旗鼓地把人綁走要方便的多。
江墨:「幫他完成技術,並且全面推行。」
答案得到確認,江晚樓卻沒有半點喜悅,他打量著面前的alpha,因為身體殘疾的緣故,他的身形比尋常alpha都要消瘦很多,但輕易不會被人認錯。
「就憑你們?」
即便背後有政府部分實權者的支持,也無法保證黃鶴文能夠完全順利平安開展的研究,他們這些人能做到?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江墨笑了下,問,「還要繼續嗎?」
江晚樓挑了下眉,回答:「可以。」
「你當時不是說自己只會有那一隻——你不是說『他』是獨一無二的嗎?為什麼現在會有取代他的存在?」
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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