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江墨改口的速度再快,江晚樓還是敏銳察覺到了不正常的形容詞。
一隻……什麼?
一隻貓、一隻兔子,還是一隻……狗?
屬於他的小狗?
江晚樓的思緒很快,疑惑的同時並未影響他回答的速度:「不是取代。」
「我、」他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但又很快鬆開。
他不願意輕易向郁蕭年承認喜歡或者愛,那樣好似是過早的再這場博弈中認輸,讓他無法以更加自然而又絕對主動的權力去掌控支配郁蕭年。
但此時此刻,郁蕭年並不在這裡。
江晚樓不介意在其他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斷絕某些不必要的示好。
「我很喜歡他——我是說郁蕭年。」江晚樓說的很輕,海上似乎起浪了,波浪涌動的聲音透過玻璃,傳入了室內,又一次在耳邊不斷迴響。
「這份喜歡,不是通過和誰比較,選出更優良的那個而產生的。」
beta從容鎮定,每個字都異常堅定,像一場不容質疑的宣誓。
「他沒有取代任何人。」
江晚樓沒有把更多的話說出口,但就像那個被拒絕的晚上,江墨又一次地聽懂了beta言語中透露出的潛台詞——
「就算那個『獨一無二』重新出現在眼前,我也不會有任何動搖。」
「……」
長久的沉默讓玄關本就壓抑狹小的空間更加窒息,江墨怔怔地看著beta,即便他什麼都看不清,卻還是不可避免地睜大眼去看。
他的面前不再有那扇阻擋著他的鐵門,卻又更多、更牢固的東西,讓他無法前進。
算了吧。
他在心底低聲勸誡。
不和他扯上關係……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江墨閉了閉眼,太久沒有眨眼,讓他閉上眼睛的瞬間,產生了強烈的酸澀感,生理性的淚水打濕了眼睫毛,他慶幸此刻的環境足夠昏暗,不會讓他有任何暴露的風險。
他整理好思緒,隱晦不清地回答了江晚樓的問題:「反對往往是出於優勢與利益被剝奪,但如果先剝奪了他們的特殊,那麼那些反對的人,反而會成為推動者。」
「好了,這場遊戲就——」到此為止吧。
剩餘的話沒能出口,江墨的瞳孔緊縮,但身體的不便延長了他的反應速度,下一秒微涼的手掌以一種不容反抗地力道狠狠扼制了他的口腔,阻擋了他發出任何聲音的可能。
第40章 不冷靜
江晚樓的眼神很冷,淬了冰,透出令人畏懼膽怯的寒意。他的手很穩,在扼制了alpha發出聲音的同時,以絕對狠厲的姿態重重痛擊在江墨的腹部。
他下手太重,重到只需要一拳,就足夠讓江墨失去反抗能力。
beta的動作飛快,江墨還沒能從痛苦中回神,雙手已經被反剪被beta用膝蓋狠狠碾在他早已失去知覺地雙膝上。
急促痛苦的呼吸被阻擋江晚樓的手掌間,這樣的距離與姿勢總有幾分親密與曖昧,只是beta的表情太兇,眼神又太冷,輕易把親昵轉化成一場不容反抗的施暴。
「密艙在什麼位置?」
跟著江墨上來的路上,江晚樓牽掛著郁蕭年的同時沒有忘記觀察四周的環境。
遊輪內部裝潢豪華,看起來像普通富家公子都會有一艘的遊輪,但仔細觀察,從構造和毛毯沒有完全遮住的鐵皮地板上的劃痕上,江晚樓認定了這是軍用郵輪淘汰下來的框架。
這樣的遊輪,更加結實、耐衝擊,而且往往會配備密艙。
密艙是緊急狀況下最後的極限脫險方式,一級的防爆破安全等級,超長的待機使用時間,足夠讓裡面的人等到救援。
只是既然是最後的逃生手段,自然不會配備太多,這樣的大型遊輪,最多也只有兩個。
遊輪上被挾持的人很多,江晚樓既不是上帝,也不是菩薩,他沒法普渡眾生,他只能選擇優先救援他在乎的和他自己,剩下的,是軍方與政府需要解決的矛盾。
江墨艱難地呼吸著,beta的手掌很大,堵住他嘴巴的同時壓迫著他的鼻腔,讓他難以呼吸,腹部的劇痛讓他面色泛白,額頭滲汗。
他想說等過了公海,進入國際交界線,他會放了他們,不用這樣冒險。但對上江晚樓的視線,他就知道,自己並不被信任。
江晚樓沒打算鬆開手,或許是高級alpha的自負,江墨沒有讓任何人跟著,但他仍有戒備,擔心江墨通過什麼他不知道的呼叫器引起更多的人的關注。
既然是密艙,肯定是在畫平面的下層。
江晚樓扼制著江墨的脖頸,控制了他的生死,問:「負一層,船尾?」
alpha不顧脖頸受限,忍耐著無法呼吸的痛苦感,掙扎著仰起頭,努力看向江晚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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