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微愣,收起滿臉不正經的神色:「沒有騙你,真的有進行過信息素耐受訓練。」
怕郁蕭年不行,江晚樓耐心地一一舉例:「年年,如果我沒有進行過信息素耐受訓練,那天——」
「我說的是你被誘發易感期的那天,推開門的瞬間就會被你的信息素壓制的失去行動能力了。」
郁蕭年也跟著想起了那個混亂的晚上,想起自己輕易應下beta的要求……
耳根止不住地發燙,他眼神躲閃,遲遲沒有說話。
「年年,」江晚樓眼尾低垂,柔化的眉眼透出絲絲楚楚可憐,他動了動手指,像撒嬌,又像抱怨,「我手好冷。」
「你不要……這樣。」郁蕭年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抬腿過去,只是腳跟還沒離開地面,又被理智拽了回來,「如果我的信息素讓你感到不適,你應該告訴我。」
「那如果是假的,你要怎麼辦?」江晚樓的神色仍舊很淡,不過微微抬眸,被刻意矯造的可憐柔弱便散了個乾淨,透出幾分生硬的冷來。
郁蕭年緊張地抿了抿唇,不過片刻的心神放鬆,就讓後悔鋪天蓋地地鑽了出來。
非要問……有什麼意義呢?
他是alpha是既定的事實,無論江晚樓的答案是什麼,都無法改變。
倒不如裝聾作啞——
「如果我沒有進行過信息素耐受訓練,無法承受你的信息素。」
高燒燒啞了beta的嗓子,讓他吐出的每個字都帶著尋常時候沒有的韻味:「你要怎麼辦呢,郁蕭年?」
疑問被剝開,不容忽視地展示在alpha的眼前,逼迫他去思考最壞的可能。
「我會……貼好信息素抑制貼,控制好易感期……」郁蕭年囁嚅著回答,事實上,他無法保證自己真的能做到。
alpha野獸般的本能,輕易能壓倒理智,占據身體的操控權。
如果他真的無法自控,或許……或許他可以嘗試腺體切割手術——雖然現在普遍公開的手術具有多種後遺症,但研究院裡有的是更加成熟的技術,能夠把損害降低到……
「郁蕭年。」
冷冷的清音打斷了郁蕭年的思考,他抬眸,撞進beta探究的雙眼。
他聽見江晚樓問:「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
江晚樓笑了下,只是黑漆漆的眼睛裡沒什麼溫度,使得整個笑都格外的冷。
「怎麼會是沒什麼呢?」他倚靠在床頭,看向郁蕭年時不得不仰起頭,「郁蕭年,你在想,腺體切除手術——」
「對嗎?」
「!」
郁蕭年幾乎是本能地要反駁,但話到了嘴邊又在泠泠泛冷的眸光中止住,成了乾巴巴的解釋:「我能找到最好的醫生,只是不能釋放信息素而已,不會對生活造成任何不利的影響。」
江晚樓的笑意一點點冷下來,最後凝成一張全然漠然,沒有任何情緒的臉。
他只是猜測,卻沒想到郁蕭年已經考慮到實際實施。
無名的火燒灼著心口,帶來強烈的疼意,江晚樓強行克制著,沒讓情緒衝垮本就脆弱的神經。
「郁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還是算了吧。」
疏離的語氣,拒絕對視的目光。
郁蕭年如墜冰窟,無數藉口理由在腦海里不斷滑過,又被飛快的否定,他反覆張嘴,又閉上,最後也沒說出話來。
江晚樓扯了扯被子,蓋住打著吊針的手背:「郁總,我想休息了,您可以出去嗎?」
「我……留在這裡照顧你。」郁蕭年卡頓了一下,心像被鈍刀子劃開,磨蹭著,生出鈍鈍的疼。
他的手握緊又鬆開,如此反覆多次,也沒能對情緒有半點排解。
他說過,如果江晚樓需要,他就永遠不會離開。在這句話背後,還藏著另外一句,沒有說出的話——
如果江晚樓不需要他,那他會禮貌的退開,絕不打擾。
儘管、儘管他恨不得用盡所有手段,把江晚樓禁錮在自己身邊。
江晚樓沒拒絕也沒同意,他垂著頭,沒有梳理的頭髮散亂著,遮住了眉眼,讓郁蕭年難以分辨他是不是還醒著。
易感期削弱了alpha對信息素的感知能力,郁蕭年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在無意間持續釋放信息素,他猶豫著,輕手輕腳地走到矮桌邊,拿起信息素抑制貼。
「郁總。」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