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蕭年抿唇,沒因為江晚樓的坦然就偏聽偏信,小心揭起輸液貼的一角。
吊瓶幾個小時就輸完了,因為輸液過程中產生的腫脹與青紫早消失了,只剩下個不明顯的針孔。
[郁蕭年の好感度:60]
江晚樓問:「放心了?」
郁蕭年沒抬頭,悶悶地說:「抱歉。」
「嗯?」
「我睡著了。」
江晚樓笑了下,他抵著alpha的額頭,向後壓,逼迫郁蕭年重新抬起頭來看他。
「睡著了為什麼要道歉?」
興許是剛睡醒,郁蕭年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他盯了江晚樓好久,才慢吞吞地開口:「我應該幫你看著輸液瓶的。」
「為什麼?」江晚樓的反問太理所當然,反倒噎住了郁蕭年,讓理所當然的解釋難以出口。
「盯著輸液瓶這種事,醫生可以做,護士也可以做,醫生護士都不在的時候,家屬可以,愛人可以,朋友也可以。」江晚樓說,「但是到我這個年紀了,能陪睡的只有愛人。」
愛人。
郁蕭年的心扉像被從天而降的小石子敲了一下,沉悶的聲響通過血肉與骨骼,自內而外傳播,震耳欲聾。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郁總,」江晚樓笑了起來,輕輕拍了下alpha的額頭,他的神色分明很溫柔,語氣卻輕佻的像個嫖客,「我很滿意這次的服務,下次能還點你嗎?」
「……」
郁蕭年嘗試過克制了,但生理性的反應格外難以抑制,耳朵被火燎過似的,燙的驚人。
江晚樓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摁在郁蕭年額頭上的手向下,挪到了alpha修長的脖頸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下發燙的耳廓。
「不可以嗎?」江晚樓頓了下,湊近,「還是說,應該喊年年?」
「……」
「叮咚——」
門鈴的第一聲傳來,郁蕭年的心臟幾乎漏跳了半拍,他瞧見了救命稻草,匆忙地逃離了窘迫無助的境地,掀開被子想要下床開門:「有人、有人敲門。」
門鈴還在響,算不上急促的聲音成了不相適宜的背景音,江晚樓鬆開手,卻沒讓開,仍舊擋在床沿,讓alpha沒法順利下床。
「但是年年,你要這樣去開門嗎?」
江晚樓意有所指地掃過alpha敞開的胸膛,前幾天的吻痕已經淡的快要找不到痕跡,卻在昨天又被添上新的顏色,斑駁交錯,成為最直白的罪證,控訴著beta的惡行。
郁蕭年低頭看,這才發現睡衣在睡覺過程中散開了大半,大剌剌的把充滿情慾痕跡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身為男性alpha,他對裸露上半身並沒有太嚴重的羞恥感,只是頂著這樣一身痕跡,被痕跡的製造者目不轉睛地盯著……
郁蕭年實在有些受不住。
[郁蕭年の好感度:80]
「估計是快要到了。」江晚樓適可而止地收回視線,給郁蕭年留了片刻喘息的空間。他看向緊閉的房門,「應該是林海來提醒我們準備下船。」
郁蕭年剛勉強把睡衣扣上,江晚樓就回頭看了過來:「郁總,這怎麼辦呢?船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郁蕭年下意識地追問,話音剛落,就看見beta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知道『江秘書整晚都在郁總的房間裡,而且還在第二天發了高燒』,郁總,該怎麼辦啊?」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樓眨了下眼,意外地懂了alpha的小心思。
郁蕭年在為他們的關係被人盡皆知而竊喜。
「江晚樓,你……」
江晚樓像看不懂顏色般,打斷了alpha的話,「郁總,你以後相親是不是會更難啊?畢竟頂著和秘書牽扯不清的名號,能讓不少人望而卻步了吧?」
「……」
實際上並不會,江晚樓心知肚明。
以郁蕭年的身價,他就算風流成性,有無數亂七八糟的桃色新聞,他也仍舊是京都最優質的聯姻對象。
更何況只是個不用擔心會搞出私生子的beta呢?
「你不要這麼胡說。」郁蕭年反駁了一句,沉默片刻,又覺得是自己沒能把話說的足夠清楚,才讓江晚樓說這樣的話。
「不會有相親了。」怕江晚樓不信,他主動握上江晚樓的手,「等回去,我會和母親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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