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滾燙的體溫讓彼此的身體都蒸出了薄薄的汗意,alpha終於放過了江晚樓的脖頸。
他的憤怒沒有得到丁點平復,直勾勾地盯著江晚樓,他恨不得把這個人嚼碎了,完全的吞吃,永遠不可分離,又恨不得——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也根本不愛我!明明說好了——讓我聽話,就不會丟掉我——讓我乖乖等你,你回來找我——」
「又一次,你又一次把我丟開!」
alpha的低吼痛苦不堪,就連滿屋子的信息素也跟著躁動起來,扼制著江晚樓的呼吸,幾乎要讓他喘不上氣。
「那我要怎麼辦?」
江晚樓的聲音很輕,夾雜在alpha急促的呼吸中,幾乎要聽不見。
郁蕭年沒來得及說話,眼前驟然一花,他根本沒有看清beta的動作,再回神時,已經被狠狠掐著脖子抵在了門上。
「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
「不放手,牢牢把你攥在手裡,看著我愛的人永遠醒不過來,只剩下一具軀殼永遠躺在那裡嗎?!」
濃烈的情緒讓郁蕭年滿腔的憤恨都忘了發泄,他愣愣地看著江晚樓,感受著beta胸腔下的臟器急促跳動的頻率,聽著beta近乎於嘶吼的絕望。
「我恨你。」
江晚樓近乎與一字一頓地說:「你怎麼能讓我——」
「這麼痛苦?」
掐著郁蕭年脖子的手不斷收緊,呼吸的權力被剝奪,缺氧令身體的緊繃到極點,他努力睜著眼睛,把beta所有痛苦與怨恨的神情一絲不錯地映在眼裡。
他何其卑劣,又何其可惡,目睹著愛人的痛苦與掙扎,竟然覺得……
滿足。
前所未有的滿足。
郁蕭年覺得自己像是某種吸食人痛苦情緒的魔鬼,依附在江晚樓身上,不斷地攫取著他極度波動的情緒,貪婪地渴求更多。
可江晚樓的恨是假的,怨也是假的。
他一點點鬆開了手,珍而重之地抹掉郁蕭年唇邊殘存的血跡,輕柔又小心的吻著alpha的唇角。
「郁蕭年,我那麼……那麼愛你。」
郁蕭年只覺腦內閃過一道白光,渾身都因為無法承受地快意而止不住地顫慄起來,他在瞬間攀上了頂峰,大張著嘴,急促地喘息。
褲子……
好像濡濕了。
第75章 給碰嗎?
像掩飾,又像躲避,江晚樓偏頭埋進了alpha寬厚的肩頸,雙手卻牢牢地禁錮著郁蕭年,不給任何逃脫的可能。
「你……」
郁蕭年驀然失了聲,他盯著beta的發梢,怔怔然地忘記了所有言辭。
很燙。
眼淚落在脖頸上帶來的溫度很燙。
江晚樓……哭了嗎?
郁蕭年看不見,但一顆有一顆砸在他脖頸處的水珠與被潤濕後緊緊貼在皮膚上的布料造不了假。
他抵在江晚樓肩上的手蜷縮著收緊,又鬆開,垂落在身側,緊緊環住江晚樓的腰。
彼此的胸腔緊密貼合,切實地感受到了對方急切的心跳,就好像……右側被愛與欲澆灌著,生出了一顆全然不受控制,卻又能處處影響的心臟。
「要懲罰我嗎?」郁蕭年吻過江晚樓藏在茂密黑髮下的耳朵,呼吸間的熱氣悉數灑在beta泛紅的耳廓上,「我讓你那麼難過,你要懲罰我嗎?」
懲罰。
江晚樓的呼吸分明的停滯了一瞬,他沒有回答郁蕭年,卻用動作給出了答案。
「嘶……」
頸側猝不及防的一痛,郁蕭年倒吸一口氣,清楚地感受到江晚樓的牙齒刺破了皮膚,一寸寸深入帶來的鈍痛。
是很漫長的過程。
郁蕭年呼吸急促,被完全禁錮、控制,似一種蠻橫地衝擊,讓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他揪緊了江晚樓的衣服,攥在手心裡,抓得皺皺巴巴。
血的腥氣在口腔中蔓延,江晚樓探出舌尖,舔去滲出的血跡,果甜的味道壓過了血腥氣,叫他上了癮,孜孜不倦地攫取。
郁蕭年被咬的地方一片濕潤,鮮紅的色彩烙在蒼白的皮膚上,亮眼,奪目。
江晚樓碰了碰,不輕不重地按壓,他凝著郁蕭年,眼睫上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水珠:「要怎麼懲罰你?」
「……」
郁蕭年脊背緊繃,未知的懲罰讓他感到緊張,但除了緊張,還有更多的愉悅。江晚樓察覺到了,他抬腿,用曲起的膝蓋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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