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蕭年臉頰通紅,他避開了江晚樓的視線,俯首躲進了讓他陷進這樣尷尬境界的施暴者的懷抱。
比羞恥更加難以忍耐的是……難以啟齒的愉悅。
郁蕭年咬緊牙關,一邊克制著本能的意動,一邊唾棄著自己。
……
江晚樓很兇。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凶。
興奮充斥著大腦,讓早就死去的理智著了火,燒的連灰都不剩,只餘下混亂劣性的惡欲操控著軀體。
他冷眼看著郁蕭年眼角被逼出來的淚,看著他因為無法呼吸而漲紅的脖頸,只覺得不夠。
仍舊不夠。
他要完全占有他,要從身到心,里里外外,全都屬於他。
「等——」
郁蕭年無法控制地失聲尖叫,他掙扎著,想從江晚樓的桎梏下掙脫。
不過徒勞。
江晚樓掐著他的腰,阻止了他的逃離。
完全萎縮的腔體被觸碰,郁蕭年只覺得靈魂都被高高拋起。
郁蕭年的失神沒換來半點憐憫,反而成了澆在蓬勃大火上的熱油,江晚樓的手指用力地抵在alpha脖頸處的牙印,聲音沙啞:「等什麼?」
「年年,你是要拒絕我嗎?」
郁蕭年急促地大口喘息,汗水模糊了視線,他看不清江晚樓的神情,殘存的直覺還是從溫柔語調下品出了濃濃的危險。
「年年。」
江晚樓俯身,吻過郁蕭年微張的唇,勾著滾燙的舌吮吸。
beta短暫的停頓給了郁蕭年勉強找回意識的機會,他跟著江晚樓的唇舌,追著若即若離的吻索取更多。
「……哈、」
唇舌徹底分開時,江晚樓聽見了郁蕭年泄露出一聲無法忍耐的低泣,他居高臨下的睨著郁蕭年,眼中沒有半點憐惜。
他的眼神分明是冷的,卻偏偏操著最溫柔的腔調:「年年,回答我啊,等什麼?」
「唔、我……」
江晚樓一點點的離開,郁蕭年顫抖著,連說句囫圇話的能力都被剝奪。
於是,等不到答案的江晚樓又問:「不給碰?」
「……」
「啵。」
一聲很輕的細響,江晚樓徹底離開,他撫摸著郁蕭年被他掐的青紫的腰身,耐心地等待著回答。
比起宛若獻祭般給出所有,他更希望……
更希望能得到拒絕。
如果是這樣,他就擁有了絕對完美且正當的藉口,借懲罰的名頭,施以近乎於殘忍的掠奪與侵占。
讓郁蕭年即便失去理智、即便意識全無,也只能全然地依賴他——即便郁蕭年明知道,所有的無助與彷徨,包括那些幾乎快將自己逼瘋的快感,統統是他帶來的。
惡念在心底蓬勃生長,被澆灌滋生,眨眼間長成映天蔽日的參天大樹。
江晚樓艱難地維持著面上虛假的平和,啞著嗓子逼問:「年年,怎麼不回答我呢?」
「……給。」
郁蕭年伸手摸了下江晚樓的唇,汗津津的手掌心裡是無法自控時留下的斑駁痕跡。江晚樓順勢偏頭,吻過他掌心裡的月亮。
「怎麼碰?」
「怎麼……都可以。」
「剛剛那樣也可以嗎?」
「……可以。」
都可以。
只要是你,就都可以。
江晚樓的眉眼悄無聲息地舒展開,好不容易生長起來的慾念又在眨眼間枯萎、凋零,風一卷,連殘枝敗葉都沒剩下。
他望著郁蕭年含著水汽的眼睛,明明還沒得到滿足,卻又覺得心已經滿得不能再滿。
江晚樓垂著眼看了郁蕭年好一會兒,才伸手抓住臉頰上的那隻手,牽引著一同覆蓋在了郁蕭年自己的小腹上。
熱汗順著beta挺翹的鼻樑滾動,砸在郁蕭年的心口上,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慄。
江晚樓慢慢笑起來,眉眼彎彎:「年年寶寶。」
郁蕭年渾身一抖,本就極具衝擊力的五官仿佛被加了一層柔光的濾鏡,更加震撼人心,他聽著那聲纏綿繾綣的低聲,險些沒能忍住直接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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