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圍就安靜了下來,那花瓶靜靜的被放置在那,仿佛從來沒異動過。
許鏡生轉身出門,就看見傅鈺他們正在往外走。
傅鈺踏出門,抬頭和台階上的許鏡生對上視線,以為他也看過剛剛的畫面,便湊到他身邊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把人全身筋脈劃開,那4具屍身堆在一起,血都流幹了。」
許鏡生望過去,透過灰白的牆面,能看見那幾具屍體推成一座小山,從脖子往下,全身血管被對稱切開,染紅他們的弟子服。周圍的地上也全是深紅一片,雜草受到鮮血的滋潤,似乎在慢慢的活過來。。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聲音也聽不出起伏:「所以你覺得是什麼?」
許鏡生淡淡一瞥,就和人群中的謝晏對上了視線——換個說法,謝晏一直看著他。
謝晏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許鏡生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謝晏看向自己手上比劃著名什麼,但礙於其他弟子亦或者是他身邊的司輝長老,又不敢大動作,只敢偷偷摸摸的比劃。
許鏡生更疑惑了。
另一邊,傅鈺抵著下巴,仔細分析起來:「我覺得那樣子也不像什麼妖王之類的,不可能閒的去扒人家血管。我更覺得這像是某種需要人血的……」
話音未落,隊伍中突然一陣躁動。
「他、他……」
許鏡生和傅鈺抬頭看去,弟子退避出一塊空地。而人群中央的那個白衣弟子突然僵住,身體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著,眼睛大睜瞪著前方,眼珠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來了。
這是剛剛談論秘境傳聞的青塵門弟子。
「他這是怎麼了?」
「別碰!誰知道他會不會攻擊我們!」
「剛才還好好的啊,突然就這樣了。」
「這地方可真是邪門。」
幾十個人七嘴八舌,唯獨沒人敢上前。青塵門弟子他們凌霄峰也不好參與,站在旁邊隨時保護弟子安全。
不過楊合怎麼也站在一邊看戲?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那弟子突然動了!
他身上開始往外滲血,動作僵硬的轉向許鏡生,無法彎曲的腿向前挪了幾步,抬起手,掌心布滿黑色紋路。每走一步,身上的的關節骨頭就不堪重負的往下掉。
「嗬、嗬救我——」
求救聲戛然而止,大家循聲望去。
那名青塵門弟子忽然原地抽搐了兩下,急促的仰著脖子,額頭青筋暴起,從口裡爬出一條通體漆黑的千足蜈蚣。
傅鈺咽了咽口水,把「蠱蟲」兩個字吞了回去。
「啊!這是什麼!」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
第17章 隕藍秘境·肆 過去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變化就在一剎那——
無數黑色的,密密麻麻的蟲子從地磚的縫裡爬出來,從木樑磚瓦里鑽出來,企圖爬上弟子的衣角,如洪水般淹沒他們每個人,幾乎要將本就昏暗的天光遮住。
眾人嚇得紛紛逃躥,更是不少人已經用輕功跳出了宅子,或是御劍到半空中。
場面一時混亂不堪,傅鈺在第一時間就衝下去,只留許鏡生一人在台階旁。
屋檐下,許鏡生神色疏離,看著地上那條吃飽喝足的千足蟲,似乎是在想些什麼,剛準備走下台階,忽然被人拉了過去。
「誒?我……」
我還想抓來看看的!
剩下的話在看到謝晏的那一刻又咽了回去,他看著謝晏把自己護在懷裡,只片刻功夫就越過牆頭翻了出去。
然後他就當著四位長老一位掌門以及幾十名弟子,從大弟子的懷裡落地。
「咳……所以你們現在知道這是什麼了嗎?」許鏡生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寂靜的氛圍。
「蠱,這是苗疆族的城。」傅鈺說道。
苗疆是一個地名,種族也有十來種,外人統一稱他們為苗疆族。此地中人大多善蠱,不喜與外人接觸,特別是久居深山的野生苗疆族。
「我曾在書中看到過,苗疆一族古今不同,曾經差點被滅族,傳承萬年的秘術也毀於一旦,現在的苗疆只有大祭司一脈支撐著。」
許鏡生抬頭,大家都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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