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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叛徒會那麼簡單的就在城門口被他們倆碰到嗎?

鄭志義在心底留下疑惑,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許鏡生他們來的時候,白城短暫的停了雪,陰雲布滿天空,潮濕明亮的感覺。

他們站在城樓上,俯瞰整個白城。

白城在三界的存在感都不高,像個寂靜的世外桃源。裡面的人自給自足,沒有什麼特別的手藝物什,也沒什麼娛樂的場所,外面的人很難在此長居。

現在正是未時,本該是最熱鬧的時候,這裡卻異常安靜。

許鏡生問:「你覺得像什麼?」

謝晏看向白城的布局,四通八達,錯落有致,被長明山圍在其中,但又顯得怪異。每個房子都極其樸素簡單,仿佛提個行李就能搬家,行人稀稀散散的分布在每個大街小巷。

他想了想,道:「像棋盤,但這座城……看不見一個活潑的身影。」

其實更像一座巨大的墳墓。

他注意到城裡的人,哪怕是兒童,都沒有一個奔跑調皮的身影,完全就像,會動的人俑。

許鏡生對他這個答案不可置否,淡淡道:「走吧。」

他此次來,一是要解決所有的失心霧,二是要在天界的人之前找到掙脫封印的謝無乘。

解決失心霧簡單,但找到謝無乘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大概是白城這個地方和他有過淵源,這天晚上謝晏就感到一陣頭暈眼花,他在擁擠的小院裡往上望去。

深夜無邊寂寥,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

夜幕襯得他像在發光,那個時期的許鏡生還是神,他素手執劍,衣袂翻卷,恰似謫仙下凡,雙眼被布蒙住,但依舊不影響他眉眼之間的冷冽絕塵。

許鏡生挽了劍花,將劍收在身後,轉頭看了過來。

那雙眼睛即使被布條遮蓋,也難掩那目光,像一道無形的力量落在謝晏身上。

謝晏看清了那把劍。

太熟悉了,只是眼前的這把更加精湛凌厲。

劍身銀白剔透,如銀河般的細碎光芒匯聚於此,映著劍上鐫刻的符文,散發著清冷的光輝。

望月劍。

許鏡生,你說它要叫什麼名字才好?

隨便你,你想給他取名叫無賴都沒人管。

大人,我的第一把劍——誒!你覺得負雪怎麼樣?望月負雪,正好今天下雪!

……隨便你。

眼前重歸一片漆黑,今夜無風也無月,像一潭死水。

謝晏仰頭看著一潭空寂夜色,直到天明。

第85章 要見面了嗎 我沒告訴過他啊!

謝晏跟著許鏡生走入一片黑暗。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腳下有多深,天有多高,無法辨認方向。

直到眼前稍微出現了一點零星的微光, 謝晏從許鏡生背後望去,看到了一地斷裂的鎖鏈。

「我去就行, 你站在這裡。」

謝晏應了一聲,就站在原地不動, 看著許鏡生繼續朝前走。

他通過了一道類似屏障的結界, 站在原本應該鎖著什麼東西的廢墟前, 抬手, 以血畫咒。

血不凝固, 反而如水一般飄浮在空中,逐漸蔓延開來, 像一整牆暈開的薔薇。

禁術要解術可比施法難, 成形的符文在血色中顯現出金色,劇烈顫抖著, 和施法符文鬥爭。

禁術本就是逆天而行,損害的是施法人身份,解術便是再一次違背天意, 傷害的還是他自己。

金色字符在空中震顫好一會才歸於平靜, 吸收完鮮血泛著淡淡的金光, 符咒散開來依附在巨重的鎖鏈上, 灼燒啃噬著鏈條, 逐漸消失在這片黑暗的囚牢里。

許鏡生轉過身, 神色未變,朝謝晏道:「走了,這裡要塌了。」

而另一邊

謝無乘忽然感到身上一輕, 下意識低頭看自己的雙手,動了動手腕發現真的沒有那層桎梏,神色中多了幾分無措。

他不想讓許鏡生承受太大反噬,並沒有解下這層無形的枷鎖,如果許鏡生動用神力,隨時可以將他重新關回去。

但是許鏡生放他自由。

謝無乘茫然若失,他試圖抓住些什麼,可思緒如同一團亂麻,某一處空落落的,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將他緊緊包圍。

他被關的這些年不是看不到外面,也不是完全被鎖住,只是在回憶與時間的反覆折磨中,他有時也恨許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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