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書意發話了,方心晴沒理由不先走,只是二十幾年人生里看到的社會新聞,這一刻在大腦瘋狂湧現,不禁提起心來,問:「你一個人,能行嗎?」
這句話,她隱藏著潛台詞,實則問:你一個人應對你的准前夫,搞得定嗎?
get到方心晴的真實意思,桑書意不礙事地擺擺手:「我能行。」
之所以叫方心晴先走,是等下紀嘉行鬧起來,她防止自己丟人丟到家罷了。
「好吧。」方心晴聽了桑書意的話,但一步三回頭,警惕地觀察紀嘉行突然出現的意圖,是不是要對桑書意不利。
方心晴的異樣,紀嘉行感受得到,並未說什麼,注意力全部在妻子那裡。
走近妻子,他一手拿過行李箱的拉杆,一手想去抱妻子的腰身:「老婆,我好……」
面對紀嘉行的親昵,桑書意後退了幾步,打斷他:「老什麼婆?能不能自覺點,我們很快不是夫妻了!還有,你來這幹嘛?想嚇我?」
第37章 他很想她 一更
妻子後退的動作, 擺明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紀嘉行放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老婆,我來是想接你回家。」
「……你聽不懂人話嗎?還是你的律師沒跟你說開庭時間?」桑書意愈發看不透眼前這神經病, 「我們在走離婚程序,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開庭時間我知道, 但我不想離婚, 我也不會同意離婚。」紀嘉行向前一步,拉近妻子和自己的距離,垂眸注視妻子那張精緻明艷的臉,「之前的事,我都跟你道歉,對不起。」
神經病很鄭重道歉的語氣, 聽得桑書意滿頭霧水。
他在玩花樣嗎?玩的哪門子花樣?
「我不用你道歉,你只要別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就夠了。」她伸出手,示意紀嘉行把行李箱還給她。
「老婆。」紀嘉行語氣再次發生變化,「你原諒我, 好不好?」
「……」桑書意受不了神經病帶著哄騙意味地跟自己說話, 仿佛把自己當成智障, 似他幾句輕飄飄的話,自己便會被哄騙得團團轉,「不原諒,走開。」
紀嘉行不主動還她行李箱, 她去掰他的手,見到他不肯鬆開,跟他客氣不了一點,直接用力掰和掐他,用疼痛來迫使他鬆開。
遇到疼痛, 紀嘉行沒抵擋住身體本能,條件反射地鬆開手。
眼見妻子要離去,他改為握住她的手腕,擋在她的去路:「老婆,你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
這句話藏著些許埋怨,乍一聽,桑書意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抬眼看著紀嘉行,他貌似真的在埋怨她不回家。
此時此刻,她有種非常莫名的感覺。
紀嘉行究竟是什麼想法?
他好像沒有噁心她,故意不答應離婚的想法。
那他這是在幹嘛?
「你需要我強調多少遍我們在走離婚程序?」桑書意盯著那隻討人厭的手,命令道,「手拿開。」
「以前是我錯了。」紀嘉行佯裝沒聽到妻子的後半句,「你對我哪裡不滿意,你說出來,我都可以改的。」
「?」桑書意瞳孔放大了些,目光不由上下來回掃視紀嘉行。
不是,神經病吃錯什麼藥了?
這種話,竟然能從他口中聽到?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覺得我會傻乎乎地相信你說的可以改嗎?」她重重地打了幾下紀嘉行的手,「再說了,你沒必要委屈自己,另找一個合你心意,能夠忍受你的妻子,不是什麼難事。」
一樣米養百種人,她忍不了紀嘉行,不代表別人忍不了。
只要紀嘉行的籌碼足夠,一抓一大把忍他的人,而她就不跟神經病牽扯了。
「除了你,我不要別人。」紀嘉行依然攥緊妻子的手,「跟我回家,好不好?或者我送你回去你住的房子?」
「合著我欠你的,你一句你不要別人,我就得跟你過一輩子?」桑書意神色一變,眼神銳利起來,「你說說,我和你在一起,你喜歡我哪方面的特質?我也可以改的。」
「……」紀嘉行抿了抿薄唇,「反正我不要別人。」
「你當結婚證是賣身契呢?醒醒,法治社會不是奴隸社會。」桑書意沒好氣道,「退一億步講,在奴隸社會人也能跑的。」
「那我們生活這麼多年,一點情分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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