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想起他說的好想你,言語間沒少夾雜她不回家的埋怨,像一個怨夫,指責妻子不回家,讓他獨守空房了,她渾身上下都冒出雞皮疙瘩。
她有什麼可讓他想的?
她又不會給人下迷魂藥,或者是給人下蠱,他有必要這樣嗎?
「問你什麼了?」方心晴的關切轉為好奇,主要是桑書意聽起來順利擺脫了紀嘉行,目前一個人呆著,不必擔心紀嘉行對她不利。
「問我,既然討厭他還為什麼要答應和他結婚。」桑書意一聽這問題,後悔莫及,當初被父母道德綁架成功,弄得自己如今離個婚都麻煩,「還說好想我。」
「咦,不對,哪有准前夫說好想你這種話的。」方心晴略感詭異,「你們離婚,還有感情糾紛的嗎?」
「……我跟他怎麼可能有感情糾紛?」桑書意被方心晴說得嚇一跳,「我們是商業聯姻,不是因愛結婚,你別搞錯了。」
「可他說好想你。」方心晴不解地歪了歪頭。
「他不是第一次說,我聽多了。」桑書意對此類話語免疫,而且神經病隨口說的話當不得真,關鍵是她和紀嘉行互不喜歡,當年結婚全是家裡的安排,之後也沒培養出感情。
「那他來接機你,目的是什麼?」
「吃飽撐著了。」
「是嗎?」方心晴發現自己長期忽略了一個問題,自己是很少聽到桑書意的抱怨,也清楚桑書意和紀嘉行因什麼而結婚,桑書意在忍著過日子,但她從來沒聽桑書意說過和紀嘉行有沒有產生感情方面的東西。
「不然呢?」桑書意反問道。
「你都起訴離婚了,未能和紀嘉行和平離婚,一般情況下,這屬於撕破臉,他來找你,不應該噁心你一把,放點狠話嗎?」方心晴想了想,「你說他吃飽撐著了,不太符合常理。」
「你記住,神經病和常人不同,不要拿正常人的行為邏輯去衡量神經病。」桑書意要不是懶得說太多,真想把紀嘉行發過的神經事無巨細地說一遍,「你覺得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在神經病那恰恰符合常理。」
趴在沙發上休息,她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補充道:「他不是沒噁心過我,也不是沒放過狠話,我不分他的財產,他倒想分我一半財產,還讓我想離婚就得先搞定他家,把他家曾經給我家的東西還回來。」
「……臥槽!」方心晴瞬間把片刻前說的感情糾紛咽回去,桑書意和紀嘉行沒有感情糾紛,只有財產糾紛,「這婚你還是趁早離掉好,紀嘉行太缺德了。」
「累了,我休息了。」桑書意沒多少力氣說話,想睡覺了。
「嗯,你休息,拜拜。」方心晴也挺累的,一聽桑書意這麼說,迅速掛斷電話,也準備休息。
換好睡衣,桑書意到床上躺著。
入睡前,她回想起『感情糾紛』這個詞,覺得可怕至極。
一覺醒來,桑書意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覺是睡了,可連續做好幾個噩夢,比沒睡還累。
噩夢全和紀嘉行有關,明明知道不是真的,但畫面猶如釘子地釘在她的大腦,以及紀嘉行的聲音迴蕩在她的耳邊,她很不適。
夢中,紀嘉行不斷強調說「老婆,不管你再努力離婚,我都不會答應的」,「我都改了,你為什麼要跟我離婚」,還各種阻擾離婚程序進行,拖著不讓法官判決准予離婚,
她遇到自己這輩子真心喜歡的第二個男人,紀嘉行去針對人家,鬧得不可收拾,三個人都面上極其難堪,惹人笑話不說,自己像多了一個一輩子也甩不掉的包袱,而紀嘉行則是那個包袱。
壓下了不適,桑書意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
做的噩夢裡,除開紀嘉行改掉她討厭他的缺點,其他東西是有可能實現的,畢竟,紀嘉行天生就有優勢,她對上他,她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好聚好散,紀嘉行那麼難做到嗎?
思來想去,桑書意看了看時間,便即拿起手機,致電紀母。
時隔一個多月,桑書意又來電,說真的,紀母有些慌張。
兒子和桑書意離婚拉鋸戰中,不會已經出現不可控的事情了吧?
見到妻子如同遭遇燙手山芋,紀父問:「不接桑書意的電話嗎?」
紀母癟癟嘴:「你知道你兒子是什麼人,桑書意打電話來准沒有好消息,我怕聽到接受不了的壞消息。」
「還是接吧,免得他們兩個真出大亂子。」說罷,紀父代替妻子接聽電話,「喂,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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