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鑰匙一到手,紀嘉行瞬間領悟妻子的意思,坐上駕駛位置。
在附近隨便找了家餐廳,桑書意讓紀嘉行開車到那裡去。
餐廳人不多,她要了個包廂。
剛坐下,紀嘉行就黏了上來,靠她靠得很近,要和她一起看菜單。
對此,桑書意想說:神經病就是神經病,菜單不止一份,而且服務生在旁邊,能不能注意點自己的言行舉止?
但服務生可能見識多廣了,神色都不帶變的,還笑眯眯地推薦招牌菜。
選好了吃哪些食物,服務生一出去,桑書意重重一拍想碰她的那隻手:「紀嘉行,不動手動腳,安分做人,對你來說,很難嗎?」
「我沒有動腳。」紀嘉行答道。
「……正經坐著,別再往我這裡靠了。」包廂面積較為寬敞,桌子是圓桌,有好多張椅子,椅子間的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偏偏紀嘉行死活要緊緊挨著她右邊坐,桑書意想用右手端水起來喝一口都不行。
「今天見完你,下次見你還不知是什麼時候。」未徵得妻子的同意,能見到她的方式有千萬種,可惜目前紀嘉行一種都不敢隨便實行,因為妻子會生氣。
「那就不見唄。」桑書意側了側身,得以順利端水喝,結果紀嘉行又露出在他辦公室的那種眼巴巴,像極了一條等待主人摸他腦袋的狗,還期盼主人回家的模樣。
覺得紀嘉行像狗,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他今天眼巴巴的眼神,讓她滿頭霧水。
她把杯子一放,語氣嚴肅起來:「說正經事。」
「老婆,你說。」紀嘉行認真聽講般地望著妻子。
主要是她家的事,桑書意也沒長篇大論的興趣,簡單地說了說。
聽完後,紀嘉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很快都可以搞定,保證做得漂漂亮亮。」
雖然神經病惹人討厭,但神經病在這方面沒得說,敢保證就意味著完成的概率高達90%以上,桑書意淡淡一聲嗯,以此結束話題。
這家餐廳的上菜速度偏慢,無聊之際,她看著自己的工作手機,看看有哪些東西需要儘快處理好的,而身旁的男人什麼也不做,就一個勁地盯著她。
神經病做事的邏輯思維,桑書意懶得去揣測。
菜上來了,她開始專心吃飯。
吃著吃著,紀嘉行發問:「老婆,那你哥呢?」
桑書意脫口而出:「管他去死。」
她哥具體做了些什麼,她不是很清楚,可紀嘉行都來跟她說,她哥的操作愚蠢又驚人,說明事情很嚴重。
既然做事不顧後果,那她哥就受著,她不會為了一個蠢人搭上自己。
「我想說,往最壞的結果來判斷,你哥真有可能被判刑十年打底,到時在裡面表現好被減刑,最少也得六七年出來,在這期間,你父母和你哥的老婆孩子需要安頓,要不要我現在順便提前弄好?」
妻子不讓自己撈人,紀嘉行自然是不可能去撈的,但妻子大哥出不來,桑家的一家老小得有人安頓,他是想問清楚妻子自己要不要把這個事也給做了。
聞言,桑書意放下碗筷,扭頭看視線落在她身上的男人。
仔細想了想後,她問:「你的休息期大概多久?」
「看情況,短則一兩個月,長則三五個月。」妻子外出度假的那段時間,紀嘉行全部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許多工作都超預期地做好了。
「你弄吧。」有免費勞動力送上門,雖然對方是討嫌的准前夫,可一想到自己和他生活了六年,他沒少發神經折騰自己,桑書意心安理得地讓他做事。
「那你呢?你接下來很忙嗎?」紀嘉行試探著問,「真的不可以回家陪我一天嗎?或者半天也行?」
「……」繞回到陪他的話題上,桑書意眼瞼微垂,隨即抬眼,上下幾次地打量紀嘉行,「你非得叫我回家陪你,是不安好心吧!」
不是她下意識要把人往壞里想,是神經病的下限低。
並且,紀嘉行一直強調回家陪他,聽著想對她意圖不軌。
記起那次他在她辦公室的行為,她不等他說話,臉微微一黑,接著說:「你適可而止,別逼我把你送進去。」
「……」紀嘉行也放下碗筷,「老婆,我叫你回家陪我,是我喜歡在家呆著,你不要想歪。」
「是我想歪,還是你嘴硬,你自己心裡清楚。」桑書意捏住身旁男人的下顎,便即泄憤地用力捏緊,「上次你在我辦公室做了什麼,不要以為我忘記了,我只是沒跟你算這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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