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忙著觀察紀嘉行, 等桑書意回過神來,陸景川早已不見身影。
陸景川不在,她不必擔心紀嘉行做些在別人看來是異常的行為, 便沒有用力去拿開紀嘉行環抱她的雙手, 淡聲命令道:「鬆手。」
紀嘉行乖乖聽話地鬆開了她, 但唇角明顯下垂, 不悅寫在臉上。
不像發神經的前兆,倒像生悶氣。
累了一天,桑書意沒多少精力在這和紀嘉行糾纏,徑直走向停車場。
「老婆,你不坐我的車嗎?」
紀嘉行跟在她身後,期盼地問道。
想了想, 桑書意把自己的車鑰匙給紀嘉行,意思表達明確。
坐上妻子的車,紀嘉行充當司機一職。
一路上,紀嘉行都很安靜, 可那時不時皺一皺的眉宇和抿一抿的唇角, 讓人難以忽略他。
面對這樣的他, 桑書意不給自己添麻煩,去哄他什麼的。
不過,紀嘉行生悶氣好過他發神經。
到了家門口,她收回車鑰匙, 道:「好了,今天也見過了,你可以走了。」
「我還有事沒跟你說。」紀嘉行定定站著,等待妻子指紋解鎖。
「……」 桑書意控制自己表情不變。
明明在路上時可以說事,卻偏偏不說, 非得現在說。
紀嘉行這點小心思,想說他不是故意的都難。
「說吧。」桑書意邊說邊開門進入屋子裡。
紀嘉行說的不是重要的事,是拿她幾天前嘗試哄騙他的紕漏出來說,滿臉想不通地說了一些後,末了,疑惑道:「老婆,我的調查能力應該沒下降嚴重,可是我查來查去都沒查到你工作的大紕漏。」
聞言,桑書意不接話。
因為她根本沒料到自己放棄的哄騙,會被紀嘉行認真對待。
妻子不回應自己,紀嘉行不由問:「老婆,到底是什麼紕漏?」
當下需要圓謊,桑書意隨口道:「這幾天我解決了。」
「那不需要我處理了嗎?」
「不用。」
「好。」紀嘉行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老婆,晚安。」
紀嘉行後面的話,意味著他要走了,桑書意本不打算理會他,見到他臉上依然存在不悅的痕跡,心想,這個晚上他怕是安不了。
念頭升起數秒,她沒來得及轉換思緒,紀嘉行又抱住了她。
與在律所樓下的那次不同,紀嘉行這次抱著她,言行間莫名帶著委屈巴巴,說:「老婆,滬城不止一家律所,陸景川也有能力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律所,為什麼他一定要在你們那家律所工作?」
紀嘉行這麼平和地說起陸景川,桑書意有些意外。
可能是紀嘉行以前每次提起陸景川都發神經,現在難得不發神經。
「我不說了嗎,在哪工作是別人的自由。」說到最後,她皺眉警告,「你不要又給我弄去白律那裡施壓,讓白律開除陸景川的那套。」
「我不弄,我只是……」紀嘉行眉宇緊擰,「討厭陸景川,看到他會不舒服。」
「你幹嘛討厭他?他跟你無冤無仇的。」桑書意仍記得紀嘉行說過,他最討厭的人是陸景川,當時她聽得莫名其妙。
一般情況下,討厭某個人是有原因的。
紀嘉行討厭陸景川是什麼原因?
「無冤無仇就不能討厭了嗎?我看他不順眼。」何止看陸景川不順眼,紀嘉行是恨不得陸景川消失在這世界上。
一個北城人,老老實實生活在北城,不好嗎?
跑來滬城生活,入職的律所還是他妻子工作已久的律所,惹人反感至極。
「我看你還不順眼呢,你怎麼不自覺不在我眼前出現?」桑書意離開紀嘉行的懷抱,腦子靈光一閃般,眼中划過一抹恍然大悟的光芒。
桑書意知道眼緣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個別人一見到就會不順眼,可紀嘉行這幅樣子,估計是她換了角度看他的緣故,他看起來猶如醋缸成精了。
之前想不明白紀嘉行介意她喜歡過陸景川,此情此景就特別好明白,紀嘉行討厭陸景川,不正是吃醋的原因?
「老婆,一碼歸一碼。」妻子轉身走進衣帽間,紀嘉行下意識地跟上去,「再說了,這兩者沒有必要的聯繫,但我和你是夫妻,我有資格出現在你的眼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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