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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玉容的回覆,眾人皆安心下來,大堂里的酒香越來越濃郁,光是聞著就要讓人飄飄欲仙,仿若進入了瑤池仙境,看著滿地的瓊漿玉液,原本恐懼的情緒煙消雲散。

而趙澄卻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事態發展的方向和他想的大相逕庭,原本他幻想大殺四方,抱得美人歸的場景沒有出現,反而是這個侍衛出盡了風頭。他正要趕上前去和玉容爭辯幾句,好給自己找回些場子,萬福客棧外已經圍了一圈的官兵。

小廝走進來向玉容稟報,「已經按掌柜的要求把官爺們給請來了。」

可憐趙澄雖腰纏萬貫,但父親卻只是個買來的八品官位,不得不妥協被官差抓了回去,但是他不怕,畢竟他早已經是長安大牢里的常客了。

——

經過這一場鬧劇,回去路上馬車裡的氣氛略顯凝重。

般若自責得不敢抬頭,酒畢竟是在她手裡灑的,雖然是被那壯漢扔來的小杌子嚇到了,但這也不是她原諒自己的理由。而阿酌一如既往地沉默,抱臂靜靜坐著。

潘棠嘆一口氣,「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今日完成的不是挺好的嗎?」

「娘子,您別安慰奴婢了,都是奴婢的錯。」般若聲音悶悶的。

潘棠胡亂揉著般若的頭,哪怕般若早已經長得比她高許多了,「沒事,二娘子不怪你。那酒就應該我自己抱著,明知道你馬虎,本就不該讓你抱的。」

她本意雖是安慰,但話一出口,般若的自責心更甚了。

一直沉默的阿酌突然道:「是屬下的錯,二娘子罰屬下吧。」

潘棠忍不住笑出聲,兩汪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都說是自己的錯,那我到底該罰誰?」她仔細忖度著,開口道:「我今日來萬福客棧的原因,一是為了拿到一百兩銀票,讓咱們院子吃喝不愁。二是和玉容姐姐達成約定,以後為她釀酒。」

她掏出袖子裡藏著的銀票,在空中甩了甩,「看著是什麼?錢我們都拿到手了,今天可是大大的成功啊。」

她臉上笑著,心裡卻在滴血,因為她現在院子裡那壇酒也是保不住了,當時為了安撫玉容姐姐,那壇酒她也答應送了出來。而這一切,都拜那個趙澄所賜!潘棠向來愛憎分明,這筆帳她一定要向趙澄討回來。

般若直腸子,被哄了兩句果然喜笑顏開了。潘棠看著阿酌道:「好了,阿酌你一直藏著手做什麼?」

阿酌將手往懷裡縮了縮。

「二娘子現在命令你,把手拿出來。」她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阿酌還是不動,潘棠去扯他的衣袖,最終還是將那手扯了出來,手背上劃了血淋淋一條傷疤。

「你藏著不讓我看,傷疤就會自己好嗎?」

「不會。」他道。但是他真的不想讓二娘子看到,她看到的話,會不會又給他找大夫,找大夫會不會又花掉她一大筆錢,那他要還的錢就又多了一份!

第5章 他覺得二娘子做什麼都特別好。

今日折騰了一番,三人到家時已經是傍晚了。

回到院子,潘棠讓般若取來金瘡藥,她秉著燭火給阿酌上藥。

少年規規矩矩站著,整個人沉默得像一塊玄鐵,他的手被潘棠抓著動彈不得。女子對著他那傷口輕輕呼氣,酥酥麻麻的感覺在手背上遊走,「疼嗎?」她問。

他搖搖頭,實話實說,「不疼。」

「騙人。」她道,「這麼大一條口子怎麼會不疼?那個趙澄我是定然不會放過他的。」

「二娘子不必為了屬下這般。」

潘棠睨他一眼,「哼,我才不單是為了你呢。趙澄害得我損失了一壇浮生醉,我定要讓他還。」

少年垂眸,輕輕「嗯」了一聲。少女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眼前動來動去,仔仔細細地檢查著他的傷口,她嘴裡不停說著話,每日似乎都有說不完的話要講,「我跟你說啊,包紮傷口我最在行了,你這點小傷我一下就給你包好,根本不帶痛的。」

「我小時候頑皮,爬樹打架什麼的,弄一身傷回來都是阿姐給我包的,漸漸自己也就學會了。」

阿酌道:「屬下以後保護二娘子,不會再讓您受傷。」

潘棠抬起頭看他,不禁莞爾一笑。這小侍衛有時候真的挺可愛的,「油嘴滑舌。」

少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說:「屬下說的都是真的。」

「那好啊,那你能保護我一輩子嗎?若是我要去很遠的地方呢,若是我要嫁人了呢,若是你...」她說一半突然頓住了,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但那句話卻一直在心裡掛著:若是你想起了所有記憶,想要離開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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