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個細作!
面對質問,阿酌卻是有口說不清,他對自己的過往一無所知,萬一,萬一他真的是突厥人呢。
大虞自百年前立國以來,就常和北方邊境的突厥人發生衝突,多年來,無數將士埋骨邊關,突厥人不時騷擾邊境燒殺搶掠,兩國讎怨之深,早已經不共戴天。
「快說!我既然已經發現你馬腳,就定不會再容忍你在這,容忍你留在阿棠身邊,今日說不清自己來歷,我現在就將你揭發!」
「我不是。」
「我不記得自己的過往,但我永遠都不會做傷害二娘子的事情。」
「不記得了?」
嚴瑛滿是疑惑看向他,目光在他整個人身上打轉,最後停留在他琥珀色的眸子。看樣貌確實不像是北境突厥人,反倒有些西域人的感覺,但他的御馬術卻又是貨真價實......
「我去問阿棠。」
「不要!」阿酌道。
「請嚴娘子不要告訴她,我...不想讓她以為我可能是突厥人。」
嚴瑛一笑,「你倒是真的珍視她。」
嚴瑛推開院子的大門,用的是左手,右手還在發麻,剛剛接過阿酌一掌,整條手臂都麻了。幸好她及時卸力,不然可能手臂會斷掉,嚴瑛覺得脊背發涼,這個人若真是敵人,真要和她動真格,她可能拿不下他。
院子裡,潘棠看著窗外一前一後走進來的二人,有些奇怪,「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嚴瑛解釋,「剛剛手癢和小侍衛過了幾招。阿棠妹妹,你這侍衛真是撿對了,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潘棠卻看著嚴瑛的表情,隱隱覺察出不對來。
嚴瑛道:「小侍衛是蒼梧山上哪家獵戶的兒子,家中兄弟幾何,父親姓甚名誰,能將兒子教成這樣。如此人才,我定要稟告父親,將他收入軍中,為軍隊練兵才是。」
「瑛姐姐在開玩笑吧。」
「阿棠我沒有在開玩笑。」
潘棠嘆一口氣,「瑛姐姐放心,阿酌他絕對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他說不清自己來歷,也只是因為他忘記了。」
「真的是忘記了嗎?」
「是的,請瑛姐姐相信我,阿酌不會騙我,況且,我撿到他時,他真的快死了。」
嚴瑛皺眉,「不行,此人來歷不明,我還是要將他帶走。」
「別!」潘棠從屋子裡跑出來,頭上未拆的珠翠叮噹作響,她張開雙臂,擋在阿酌和嚴瑛之間,她這一番動作讓嚴瑛頓住。
她道:「阿酌並非來路不明,他有名字,有屋子,有身份,他是我院子裡的侍衛,是我的人。」
一番話說得極快,說完潘棠自己都驚了。
嚴瑛問:「他就對你這麼重要。」
潘棠點頭,「是很重要。」不知不覺中,她早已經將阿酌當做自己的親人,就如同般若,如同曼姝,如同阿姐,都是相依為命的親人。
「好。」嚴瑛後撤一步,看著眼前少女灼灼目光,她不忍心了,「我不抓他了,但我會一直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若是有半點異常,我絕不姑息。」
見嚴瑛不再追究,潘棠鬆一口氣,「多謝瑛姐姐。」
她轉向身後的阿酌,「瑛姐姐問你,你好好解釋了嗎?就說一句你忘記了?」
潘棠轉身時發現阿酌也在看她,深邃的琥珀色眼眸里滿是情切涌動,她一下就瞥開目光。
阿酌道:「請二娘子相信屬下,屬下永遠都不會做傷害二娘子的事情。」他字字句句都是認真。。
「好好好,我知道。你哪敢啊?」潘棠笑出聲。
她又看向另一邊的嚴瑛,「瑛姐姐要留下來守歲嗎?」
嚴瑛道:「好啊。」
——
「守歲怎麼能少了餺飥和牢丸。」
院子的門忽而開了,進來個穿得素雅清淡的美人,潘芙端著兩碗熱騰騰吃食走進來。
「阿姐!」潘棠立刻跑到阿姐跟前。
潘芙見到她溫柔一笑,「快些進去吧,你們站在外面不嫌冷嗎?」
「快進屋快進屋。」潘芙招呼著嚴瑛和阿酌,又道:「我來時沒想到還有你們兩個,我再去煮兩碗。」
嚴瑛忙道:「不必了賢妃娘娘,我不餓。」
「等會就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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