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在後頭根本不敢吭聲。
她活了十八年,身邊不少情竇初開的小姐妹,怎會不知道這樣的情形說明了什麼?
她偷偷
看著自家主子,就見謝珩似乎嘆了口氣,一隻手輕掰苓娘子的手指。
可能是苓娘子抓得太緊,也可能是主子不想太用力怕傷到她,總之是沒掰開。
謝珩最終坐到了謝苓身邊。
……
府醫是遠福昨兒一早就帶到山莊的,他本來準備早早去給謝苓面診,誰知謝靈音派人來說自己頭痛,府醫一時間找不到遠福,自己也不敢推拒,只好先去給謝靈音看病。
給謝靈音看完後,謝苓就休息了,他便想著等對方睡醒了再看。
誰知這就出了問題。
府醫提著藥箱一路狂奔,到芳菲殿後氣都沒喘勻,就在內室外頭跪下請罪。
「二公子,小的該死……」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冰冷低沉的嗓音打斷。
「還不快滾進來?」
府醫手腳並用爬起來,趕忙進了內室。
他不敢看謝珩,低眉斂目跪在床側,把帕子搭在謝苓手腕上,開始診脈。
診完脈,又扒開謝苓眼皮瞧了瞧,便瞭然了。
「主子,苓娘子近日中了蛇毒和烈性藥,受了風寒和驚嚇,發高熱是正常的。」
「不是大問題,退了熱就好了,只不過苓娘子不能再受涼,至於蛇毒如何…小的得看看才知。」
謝珩頷首,看了紫竹一眼。
紫竹明白了他的意思,到床尾掀開了一點被子,露出了謝苓裹著紗布的小腿。
府醫上前去,用鑷子輕輕取開紗布,看了眼傷口後重新換藥包紮好,朝謝珩恭敬道:「傷口有些發炎,不過處理得很好,後續繼續用藥就好。」
謝珩視線落在謝苓潮紅的小臉上,替她掖了掖被角,轉過頭道:「把府中的珍珠白玉膏拿來。」
府醫一愣,驚訝間無意抬頭,對上了謝珩漆黑的鳳眸。
他嚇得一個激靈,慌忙低下頭應聲。
「是,二公子。」
這珍珠白玉膏用料極其珍貴,十分難得,有續骨生肌之效,謝府有三瓶,整個大靖不過十瓶。
二公子居然為了個旁支女,拿出這麼珍貴的東西。
哪怕這傷口雖然用不了多少,但這藥膏按道理也不是苓娘子這身份能用的。
府醫神色複雜,躬身退了出去,老老實實去住處拿珍珠白玉膏。
之前遠福讓他帶這東西的時候,他還說遠福發神經,現在一看,人家分明是有眼力見兒。
……
謝苓睡得極不踏實,一會夢到自己中了藥,神志不清和對方相擁而吻,髮絲糾纏。一會又夢到她被綁在菜市口烈火焚身,謝珩就在不遠處的樓上淡漠地看她。
直到足踝一涼,她才從冗長混亂的夢中醒來。
殿內無窗,十分昏暗。
她撐開迷濛的雙眸,掙扎著要起來,就聽到紫竹驚喜的聲音。
「苓娘子,您醒了!」
她朝床腳下看,就見紫竹半坐在床側的春凳上,給她小腿處的傷口塗藥膏。
「我這是怎麼了?」
謝苓嗓音有些沙啞,喉嚨發乾,火辣辣的痛。
紫竹替謝苓塗完藥,裹好紗布,一邊解釋:「您發了高熱,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一邊將她扶著半靠在床頭,走去倒了溫水端來。
謝苓喝了口溫水,感覺喉嚨舒服些了。
「其他人呢?」
紫竹道:「都還在,說是準備明日回去。」
謝苓想起是謝珩送自己回來的,便又問道:「堂兄可還好?」
紫竹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不聽主子的話,她選擇說出實情。
「主子天生畏寒,小時候又受過傷,因此膝蓋不好。
上次為您清蛇毒受了寒,昨兒又冒風雪施展輕功送您回來,因此加重了病情,現在正在泡藥浴祛寒。」
謝苓呼吸一滯,一時間有些恍神,她感覺心緒紛亂,腦子像有亂麻纏繞。
好一會,她才輕輕點了下頭,再未言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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