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儀臉色慘白坐在輪椅上,指甲摳破了手中的帕子都不知。
秦璇看著她,無聲嘆息過後,只道了句:「林小姐身子不適,將她送回府罷,至於今日之事,我母親會親自同太師『商談』一二。」
說完就再不看對方一眼,垂眸喝吃起茶來。
珍玉得了令,朝林華儀行了一禮後,推著她的輪椅朝外去了。
林華儀費力轉過頭,緊緊握住扶手,雙目含淚望著謝珩和秦璇,語氣悽然:「郡主,珩哥哥,這事從頭到尾都是陰謀,我也是受人蒙蔽,被人陷害了啊,一定要信我!」
「珩哥哥,我與你一同長大,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郡主,我曾經能豁出命去救您,如今為何又會害您?」
謝苓側眸望去,見秦璇扶著茶盞的手一頓,眼中透出一絲掙扎,隨即又恢復正常。
而謝珩垂眸不語,似是沒有聽見。
林華儀看秦璇和謝珩無動於衷,臉色灰敗,終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只是臨出門時,她忽然猛地轉頭,帶著刻骨恨意的目光射向謝苓。
謝苓回之一笑。
關門聲響起,屋外的風雪從門縫裡飄進些許,將沉悶的空氣一掃而空。
謝苓暗暗觀察在場的貴女公子,見他們不約而同沉默著,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部分——林華儀苦心經營的美名,今日之後就不復存在了。
這事涉及清河郡主,謝珩都不管,其他人就更不會管。
再者林華儀之行,著實是有些太過惡毒,在座雖都是官宦子弟,可這不代表他們會罔顧人命。
無人不唏噓美名貫徹建康的才女,竟都是假的。
良久,秦璇才站起身來朝謝苓道:「天色已晚,本郡主就不叨擾苓妹妹了。」
謝苓站起來,淺笑道:「今日之事多謝郡主,苓娘送您。」
秦璇擺了擺手道:「你還病著,不必送。」
「那些證據所在的地方,等明日回府,我會讓珍玉送去謝府。」
謝苓點頭應了。
秦璇朝謝珩微點了下頭,隨即拿著油紙傘獨自離去。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多留,紛紛告辭離開。
不一會,殿中溫度便冷清下來,只剩謝苓和謝珩,府醫以及紫竹遠福。
人都散了,緊繃著弦的謝苓方覺身子陣陣發冷,抬手一摸,額頭果然燙得厲害。
正要喚紫竹扶自己離開,謝珩冷若寒冰的聲音突然響起:「堂妹好算計。」
她抿唇看他,對上了那雙漆黑冷漠的眸子。
謝苓動了動唇,還未來得及反問,便眼前一黑朝地上栽去。
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扶住。
她頭暈得厲害,大半身子無力靠在謝珩懷裡,等暈感略微退去,她扶著額頭,掙扎著站穩,要遠離對方的懷抱。
誰知下一瞬便是天旋地轉,待回過神來,她已經被謝珩橫抱起來,鼻尖盈滿熟悉的雪松香氣。
謝苓有片刻僵硬,冰涼的掌心抵著對方的胸膛,尖俏雪白的下巴微揚,嗓音帶著疏離:「堂兄,放我下來。」
謝珩垂眸一眼,聲音淡淡,側臉和眉眼映在窗欞透進來的微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沉冷凌厲,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
「別動。」
謝苓心中不願,但對方已經抱著她來到了裡間的隔門外,遠福正低著頭恭敬開門。
她沉默下來,任由對方抱著自己放在床上。
謝珩近日總是十分沒有分寸,行為逾矩,似乎不懂得男女大防。
可他當真不知嗎?一個年少成名、博古通今的俊才,如何
能不懂分寸?
不過是為了讓她這個情竇初開的女郎,沉溺在他「特殊對待」的溫柔海里,之後好讓她心甘情願為他所用,赴湯蹈火。
謝苓掩下眼底的嘲諷,抬眸換上恭順柔弱的神色,軟聲道謝:「多謝堂兄。」
謝珩薄唇微抿,聲音冷得嚇人。
「謝什麼,說起來也是我謝某多管閒事。堂妹既有心思算計謀劃,當是不懼這區區風寒。」
謝苓低咳了幾聲,渾身酸軟的厲害,實在是沒心情同謝珩打機鋒,她垂下眼,將被衾拉過肩膀,翻身臉朝內,悶聲道:「堂兄請回吧,我身子不適,恐不能招待。」
謝珩看著床上縮成一團,僅露出個烏黑髮頂的謝苓,頭一次感受到氣悶,他分不清自己是氣她算計自己,還是其他的什麼。
垂眸看了她好一會,謝珩才道:「給她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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