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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佑揮了揮手,懶得再理,一隻手撫著謝苓細軟的腰,轉而對皇后道:「可派人去查?」

皇后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差人去查內務府和雲光殿的帳冊,還有太醫院零陵香的記錄,想必一會就有消息了。」

皇帝頷首,笑道:「辛苦皇后。」

皇后搖了搖頭,未再多言。

話說完一會兒的工夫,殿外就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孫良玉和皇后身邊的劉念公公,各自捧著一摞冊子,一前一後入了殿,跪在地上給帝後和兩位貴妃行了禮。

皇帝看著他們懷裡抱著冊子,問道:「查清楚了?」

孫良玉跪在地上稱是,將懷裡的兩個冊子翻開,雙手呈上:「回陛下,奴才跟劉念公公查清楚了。」

皇帝接過冊子翻看了兩眼,揉捏在謝苓腰間的手徒然加重了幾道。

謝苓輕呼一聲,下意識看向司馬佑,就見他鬆開了手,打量著她的目光陰冷。

謝苓重新跪在地毯上,地上就甩來方才的冊子,司馬佑坐在那陰惻惻詢問:「朕的好貴妃,你如何解釋?」

她拾起冊子一目十行看了,一本上面清楚寫著,她幾月幾日何時給陳婕妤送了那支金簪,還有一本寫,她今日清晨差使太醫院的人去儲秀宮診脈。最後一本則是她入宮不久,差人去太醫院拿了零陵香。

三本冊子,三條罪證。

一證她確實給陳婕妤送金簪,二證她故意支開太醫,耽誤陳婕妤看診。三證零陵香出自她手。

謝苓用手摩擦了一下上面的字跡,發現確實是舊墨。

她看向慧德貴妃,就見對方輕輕勾唇,眼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謝苓正要說話,孫良玉再次開口:「陛下,外頭還有證人,奴才可要宣她們進來問話?」

司馬佑不愛管後宮裡的事,本想甩給皇后,忽然又記起皇后殿中,地上跪著的那個貌美宮女,起了幾分興致,遂頷首。

孫良玉爬起來將外頭的三個宮女叫進來,謝苓看了一眼,並不意外。

兩個正是陳婕妤身邊的宮女,還有一個是流徽。

皇帝饒有興趣端詳流徽,臉色由陰轉晴,問道:「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流徽叩頭,恭敬回道:「回陛下的話,奴婢是掖庭浣衣宮女,之前宮宴在陳婕妤那幫過忙,得了些照拂,故而心中感激不已。」

「今早奴婢做了些梅花酥,想著陳婕妤愛吃,便送來了些,誰知剛送下,陳婕妤便腹痛不止,衣裙染血。」

「殿裡其他幾個姐姐忙著照料陳婕妤,奴婢便去尋太醫,誰知太醫院空蕩蕩的,一問藥童,才知今早太醫們被右貴妃派去去儲秀宮,給新入宮的小主們問診。」

「藥童帶著止血藥回到雲光殿,奴婢覺得不對勁,在殿內尋了一番,發現了金簪有異,給藥童看了,確定裡頭是使人落胎的零陵香。」

「陳婕妤出血不止,奴婢情急之下便闖了皇后娘娘的大殿。」

流徽說完後,皇帝頗為好脾氣的叫人站起來。

剩下兩個宮女的說辭跟流徽差不多,說完後皇帝便揮手讓她們退下,回去繼續看顧陳婕妤。

皇帝看著謝苓,手指在膝頭輕點:「右貴妃,你怎麼說?」

謝苓脊背挺直如松,臉側還有未消的紅印,看起來柔弱卻不脆弱。

她聲音清軟有力:「臣妾不認。」

「臣妾也不知,為何冊子上會有記錄。」

皇帝似

笑非笑看著她,語氣莫測:「哦?」

「你是說這是偽造的?」

慧德貴妃在一旁冷笑:「右貴妃入宮時間短,不知內務府規矩倒也正常。」

「本宮便好心告訴你,內務府上登記的東西,大大小小要經過三十多個人的手,層層把關,最終收攏在內務府總管孫公公那。」

「你該不會是懷疑,孫良玉公公幫陳婕妤偽造證據吧?」

謝苓搖了搖頭,說道:「慧德貴妃說得是,我並不懷疑孫公公。」

「我只是猜測,或許是含章殿有心懷叵測之人,故意向內務府和太醫院傳了假消息。」

慧德貴妃心說反應倒是快,知道孫良玉是陛下身邊的人,不能亂攀扯。

她道:「那你說說,如何證明自己無罪?」

謝苓的眸色很淡,平日裡望著只覺得溫軟柔和,像是兩顆漂亮的琥珀,但當她收了笑,便叫人覺得有些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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