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隨你便,總之我不會為你賣命。」
謝苓好脾氣道:「你先別急著下定論。」
「我只問你一句話。」
「你想不想認祖歸宗,成為正兒八經的王氏女。」
「然後…為你母親報仇。」
聞言,流徽瞪圓眼,怒火衝天唰一下站起來,不顧身上的鞭傷,三兩步走到牢房門邊上。
腳上鐐銬的鐵鏈被拉得嘩啦啦響,在寂靜的暴室十分明顯。
她抓著欄杆,緊緊盯著空隙外的謝苓,咬牙切齒道:「我不管你從何處知曉我的身世。」
「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我哪怕死在這,都不會被你們這群高高在上虛偽至極的士族利用。」
謝苓點頭,眸子隱在燈火照不到的陰影中,原本的琉璃色變得深濃如黑夜,顯得有些沉冷。
她嗤笑了一聲:「不被利用?」
「那你為什麼在這啊。」
流徽氣結,乾涸開裂的唇瓣翕動了幾下,最後只瞪著謝苓不說話。
謝苓泰然自若對上她惱怒的視線,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
「我本以為能讓徐嬤嬤用命護著的女郎,起碼得是懂得隱忍,不喜形於色的。」
「沒成想竟是你這麼個蠢貨。」
「罷了,就當我今兒太閒,來聽了幾聲狗叫。」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流徽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
「你…你認得嬤嬤?」
即使臉上沾滿了乾涸的血跡和污泥,謝苓卻依舊從那雙桀驁的眼睛中,看到了猶疑和一絲期盼。
她不免有一絲愧疚。
徐嬤嬤便是那個幫助流徽母親,於掖庭偷偷生下流徽,並且養大她的管事。
她並不認得徐嬤嬤,只是上輩子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徐嬤嬤和流徽之間的一些事。
謝苓垂眸,斂下情緒。
轉過身時,已然恢復沉靜冷淡。
她看了眼袖擺上那隻髒污的手,視線上移,盯著她的眼睛道:「不然你以為,我會閒到去管一個又蠢又笨的低等宮女?」
流徽不說話了。
她在斟酌,眼前這個容貌嬌艷,手段非凡的貴妃,說得有幾分真,幾分假。
若是真的,說不定真能撿回一條命,並且報仇雪恨,而不是像這次一樣被白白利用一遭。
可這些士族之人,心思都太過叵測,她不敢輕易相信。
她看向眼前容色嬌艷,衣著華貴的女子,十分猶豫。
謝苓也不催。
少頃,流徽鬆開了手,語氣軟了下來:「我願意為你做事。」
「但是你得告訴我你跟徐嬤嬤的關係。」
謝苓拂開她的手,冷淡道:「你有談判的資格?」
「本宮現在只給你兩
個選擇。」
「要麼做認祖歸宗報仇,要麼死。」
「至於徐嬤嬤和我的關係,等你出來自然會知。」
流徽還是難以做決定。
謝苓琢磨著時辰差不多了,淡聲道:「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想好了告訴仇公公。」
「在這期間,不會有人對你動刑。」
「你要好好想清楚,這是你唯一能離開皇宮,光明正大回王氏復仇的機會」
流徽抿唇,最終點了點頭。
謝苓不再理會,轉身往外走。
正走了一半,仇士恩就快步迎了上來,神色焦急。
「娘娘,方才有人遞消息來,說陛下朝您的含章殿去了。」
第112章 湖影照來春昭昭~
詔獄昏黃的燭火墜在謝苓眼底,映出一抹難辨的幽光。
仇士恩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見她聞言只是皺了下眉,並無慌亂之色,於是愈發佝下腰,恭敬道:「娘娘,奴才送您出去?」
謝苓嗯了一聲,帶著雪柳隨仇士恩往外走。
「仇公公可知陛下為何突然前往含章殿?」
仇士恩有心把謝苓當靠山,遂並未隱瞞,實打實回道:「奴才的人說,陛下同天師論道時,跟前伺候的小太監不慎打碎茶盞,澆了天師一頭茶水。」
「陛下本要提劍殺小太監,被天師攔了下來。」
「只不過二人也沒論道的心思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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