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胳膊墊在她脖頸下,將人摟緊,氣息有些紊亂:「阿苓,不要故意撩撥我。」
「解決的方式…可不只有那一種。」
說著,他盯了下她紅潤的唇瓣,而後視線下移。
謝苓順著他的視線,發現他正意有所指的,看自己的搭在被子上的手。
「……」
這個登徒子。
她怒道:「你想都別想!」
說完,她惱怒的推了謝珩一把,利落的翻身,還往床裡頭挪了挪,和背後人隔開一臂長的距離。
謝珩將人逗惱了,自己卻心情愉悅的彎唇笑了。
他半起身把幔帳從銀鉤上放下。
床榻徹底陷入黑暗。
他抬手把人撈懷裡,將手掌放在她柔軟微涼的小腹上。
謝苓抬肘搗他,被謝珩的手輕而易舉擋住。
耳邊有溫熱的鼻息噴灑,他聲音低啞,帶著警告:「別亂動,不然後果自負。」
謝苓感覺到臀下的物什,身子一僵,隨即乖乖不動了。
好靜。
只有他輕淺的呼吸。
謝苓咬唇,心裡又胡思亂想起來。
他這樣大膽,視皇宮的禁衛軍與無物,來去自如。真的不會有事嗎?他到底將皇宮滲透成什麼樣了,盡然連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公公,都是他的人。
等日後她和他對上,真的能贏嗎?
金爐香燼,春夜將殘。
或許是小腹上的掌心溫暖,將來癸水的疼痛減去了七八分,她思緒慢慢凝滯,眼皮沉重起來。
很快,謝苓睡著了。
謝珩聽到懷中人呼吸均勻起來,那陣難捱的熱浪也逐漸平息下來,困意席捲。
他親了親懷中人發頂,眸色溫柔。
二人臀腹相貼,相擁而眠。
*
謝苓醒來時,謝珩已經離開了。
她翻身坐起來,抬手掀開幔帳,看到光線透過支摘窗灑到地毯上,明晃晃的。
又看了眼謝珩睡過的地方,她抿了抿唇,揚聲喚雪柳和白檀進來。
雪柳看著床榻上多出來的枕頭,她臉色微變,低聲道:「娘娘,他又來了?」
謝苓點了下頭,雪柳動了動唇,最終什麼都沒說。
白檀有些魂不守舍的。
謝苓瞥了她一眼,說道:「替我更衣,一會要去皇后那問安。」
雪柳要動手,被謝苓一個眼神制止了。
白檀垂頭站著,神遊天外,什麼都沒聽到。
直到雪柳戳了她一把,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她趕忙告罪,伺候謝苓更衣。
謝苓打開雙臂,垂眸看著她烏青的眼底,心中思索了下,反應過來白檀可能是因為明日的省親而心不在焉。
「按禮制,明日省親要帶十來個內侍和宮女。」
白檀系衣帶的手一頓,她豎起耳朵細聽,謝苓卻不說話了。
她有些焦急,沒忍住出聲詢問:「聽內務府的公公說,娘娘早都定好了名冊。」
「含章殿除了奴婢、霞光和夕眠留下守著,其他人都去。」
謝苓嗯了一聲,看著她道:「是定好了,但陛下前日說,本宮可以多帶幾個,以示皇恩。」
白檀俯身撫順了謝苓的裙擺,站起身,一雙嫵媚的眼可憐兮兮的看著謝苓。
「娘娘可否把奴婢帶上?」
謝苓挑眉,似笑非笑道:「理由。」
白檀咬著唇,小聲道:「奴婢好久不曾出去了,想去宮外透透氣。」
謝苓道:「很合理。」
白檀眼睛一亮,就聽到對方又道:「但是不行。」
她翕動著唇,好一會,才用極低的聲音道:「奴婢想見謝君遷。」
謝苓嗯了一聲,轉身出了內室。
白檀愣在原地,直到雪柳拍了她一把道:「娘娘答應帶你了,還不快去謝恩。」
她回過神來,面帶喜色小跑出去,向謝苓謝恩。
雪柳緊隨其後,領著幾個小宮女伺候謝苓洗漱和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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