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反駁,謝苓知道激怒是不可能了。
她繞開他,自顧自坐到桌邊,問道:「這麼晚叫我來冷宮,不會只是為了威脅我罷。」
「想說什麼就快點,我還得去式乾殿侍疾。」
謝珩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恢復了平靜,甚至還有心情說正事。
他側身看她,聽到式乾殿的時候皺了皺眉,心中有幾分不悅,卻也沒發作。
坐到她對面,他道:「太后給宮妃送絕嗣物件這事,是我的疏漏,竟然這麼多年都沒發現。」
「至於寒山寺藏寶閣和玉籠庵的問題,你應當已經查到端倪。」
想到之前順著定林寺順藤摸瓜查到的東西,謝珩眸中冷光閃動。
「他們靠逼良為娼和賣『佛物』豢養私兵、鑄造兵器,試圖趁叛軍迭起時起兵謀反。」
「牽扯到的不止王桓及其麾下小世家,恐怕還有新晉寒門朝臣。」
「此事牽扯甚廣,變數猶未可知。」
窗外雨聲漸歇,雨珠落地的聲音滴滴答答的,在靜謐的黑夜中十分明顯。
謝苓看著他燈火下暖澤的臉,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珩頓了頓,認真的看著她:「朝堂波詭雲譎,皇宮只會是漩渦中心,你留在宮中,若出了事,我難免鞭長莫及。」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眸中是溫柔的光澤:
「阿苓,出宮吧,乖乖留在我身邊。」
「最多兩年,我便能讓你成為我的皇后。」
他想清楚了,為了防止她再以身犯險,再擾亂他的計劃,留在身邊是最好的做法。
謝苓撫開他的手道:「你覺得我入宮是為了皇后之位?」
謝珩皺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謝苓卻不肯多說了,她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澀。
嘴上說愛,卻連她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或者說,他知道,只是瞧不上,也不覺得一個女子能坐上那把龍椅。
沉默了一會,她道:「我不會離開皇宮的,你不必再多說。」
燭芯爆出火星,映得他眉眼如淬寒冰:「為什麼?」
謝苓面無表情道:「沒有為什麼,不願就是不願。」
謝珩不明白,她為何寧願極大可能死在深宮,都不願意留在他身邊,過什麼都不用擔憂的清閒日子。
他抿著唇,沉了聲線:「月底前我會給你安排一場合理的『死亡』。」
謝苓再一次被他的無恥與獨斷震驚。
她抬眸與他對視,臉上浮現出慍色:「謝珩,你真是虛偽至極,以情愛之名行強盜之事。
說白了你只是怕我壞你計劃。」
謝珩聞言,眸色驟然一暗,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意:「謝苓,你當真以為我對你只是利用?你當真以為,我對你沒有半分情意?」
她的目光依舊冷冽,唇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謝珩,你若真對我有情,又怎會一次次將我當作棋子,一次次強迫於我?」
話音未落天旋地轉,她被一把拽起來,攥著手腕抵在木桌上,身子被迫後仰。
謝珩的玉冠被她掙扎的手打落在地,頃刻間散開,墨發垂落纏住她指尖,像是纏繞的黑蛇。
他低頭靠近她,呼吸拂過她的唇畔,似乎在輕輕嘆息:「你總是這樣,將我的心意踐踏在腳下。」
說完,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幾分粗暴和占有,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他急切地吮吸,發狠地逼迫她回應。
謝苓咬破他的唇瓣,抬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扣得更緊。
她的背脊抵木桌邊緣,冰涼粗糙的觸感與他的體溫形成鮮明對比,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二人唇齒間血腥味瀰漫,很快又被他舔舐吞咽。
慢慢的,謝珩的吻變得溫柔。
摩挲輕碾,吮吸觸碰。
良久,他鬆開她的唇,低頭看著她,嗓音低啞:「罷了,你想待在宮裡就先待著,只是寒山寺一事,不能再擅自行動。」
他終究還是選擇了讓步。
謝苓靠在他懷裡喘息,聞言倒是有幾分驚訝。
她抬眸看他,選擇了順著台階下,輕輕點頭。
謝珩感受到她難得的溫順,滿意低笑了下,攬著她坐到懷中,一隻手像是撫摸狸奴那般,撫著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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