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啊沈苓,縱使你再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要被自己的親人害死。
皇權這種東西,單靠一個女人怎麼爭得到、握得住呢?沒有好的母族做倚靠,做什麼都是徒勞。
沈苓有這樣一群蠢貨親緣,也是她的不幸。
老天註定是站在他們王氏這邊的。
想著想著,王皇后心情愈發好。
她收回目光,忽然瞧見孫良玉還靜靜站在面前,那雙細長陰鬱的眸子低垂著,蒼白清秀的臉藏在陰影中,叫人看不太真切。
這番景象,叫她想起兩個月前的夜晚,孫良玉跪在她膝間,層層疊疊的羅裙將他的臉遮住,也像是這般叫人看不見,只有抬頭時,才會露出那雙格外不同的眼。
「過來。」
王皇后抬手輕輕招了招,就像是在叫一條狗,臉上不是以往那種和善又端莊的神色,而是浮現出一抹高高在上的戲謔。
孫良玉身子一僵,猜測到面前的女人想做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面上卻依舊恭敬。
他輕輕道了一聲是,乖乖走到王皇后跟前,跪在她膝蓋邊。
冰涼的護甲貼上他的下巴,慢慢向上抬,他看到了王皇后那張端美的臉,甚至能看到她眼中那齷齪的色/欲。
「皇后娘娘……」
他喃喃出聲,蒼白的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一抹羞澀。
王皇后看到他額角的青腫,護甲輕點了下,說道:「事成之後,欺負你的人隨你怎麼處置,現在暫且忍忍。」
語氣像是在施捨,允諾的十分隨意。
可孫良玉沒得選。
他憤恨命運的不公,憤恨老天為什麼要讓他出生低微,被迫淨身入宮。憤恨沈苓輕而易舉毀了他的努力,將他重新打入塵埃。
但是他卻別無辦法,只能忍辱負重,卑躬屈膝,盼望著有一天能將這些人都踩下去,踩進泥塵里。
深夜寂寂,雪片掠過雕花木窗時總要在窗欞上稍作停留,仿佛在窺探寢殿內的yin/靡荒唐。
半個時辰後,子時鐘聲響起,遠方傳來咻咻的煙花聲,
映著雪色的窗戶,也多了些斑斕明亮的色彩。
王皇后躺在床榻上,烏黑的發如同黑蛇一樣散亂在赤色錦被之上,淑麗的臉覆著潮紅,口中發出壓抑又難耐的喟嘆。
孫良玉從層層疊疊的羅裙下退出來,薄薄的唇瓣上,以及下巴和挺立的鼻尖上,都沾著一層水光。
他抬眼放肆的看著閉眼沉醉的王皇后,陰鬱的眼睛裡只有憎惡,裙擺下的指加重了力道。
又過了一會,王皇后喘息著坐起身,一雙眸子水盈盈的。
她赤足踩在孫良玉肩膀上,拿帕子清理了一番,丟到他臉上,語氣帶著笑:「孫公公辛苦。」
孫良玉將帕子撿起來揣懷裡,帶著點討好的笑:「能伺候娘娘是奴才之幸,怎會辛苦?」
「奴才恨不得日日伴在娘娘左右。」
王皇后看著他諂媚的模樣,輕笑了一聲:「狗奴才,你也配?」
那惡劣的表情,找不到半分平日裡的和善端莊。
孫良玉深知這類人喜歡什麼,他大著膽子抬起眼,眸中帶著點失落,語氣卻很虔誠。
「娘娘說得是,奴才永遠是您的狗。」
王皇后看了他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慢慢恢復了端淑。
她理了理裙擺起身,赤足自顧自走到床邊的柜子旁,從抽屜里拿了瓶藥丟給孫良玉,語氣聽不出喜怒:「回去吧,最近這段時日不要來了。」
「記住,沈芙的事只能成不能敗,你若做不好……」
後面話不說孫良玉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恭敬稱是,卻站在原地不動。
王皇后不解的看著,只見孫良玉忽然走向她,身形又瘦又挺拔。
隨著影子遮住燭火,她發現孫良玉身量其實很高,或許是他平日裡都彎著腰的緣故,並不讓人覺得有多高。
而如今一看,他似乎比司馬佑還高些,整整比她高了一個半頭。
若不是那身太監服,她幾乎都要認為他是個陰柔俊美的男人。
王皇后不知為何心跳有些快,她後退半步,下一瞬就被孫良玉攔腰橫抱起來。
「得罪了,娘娘。」
他聲音低低的,不似平日裡的尖細,而是有著符合他樣貌的陰氣,像是一條會說話的毒蛇。
她盯著他瞧,被放到床邊才回過神。
孫良玉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羞赧,揪著衣擺的手格外用力。
「冬日寒涼,娘娘要穿鞋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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