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去,馬車正好駛來,謝珩將沈苓丟進去,自己也掀簾進去坐下。
「回。」
馬車緩慢行駛,碾過一地碎瓊亂玉。
謝珩沒有說話,目光緊盯著她,想聽她解釋,但快到謝府門口,沈苓還是垂著眼帘默不作聲。
他怒極,忍無可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欺身而上將人抵在車壁上,咬牙切齒:「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沈苓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輕笑一聲:「說什麼?謝大人的屬下難道沒說嗎,我被人擄走了。」
謝珩攥緊沈苓的手腕,正要逼問,就感覺耳邊傳來「叮」的一聲輕響。
緊接著,他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發黑,所有的情緒像是被無限放大。
他看著她,心中浮現一連串質疑。她就這麼厭惡他嗎?厭惡到不屑撒謊,用這種可笑的藉口去搪塞他。
謝珩頭越來越痛,感覺腦袋裡被攪成一團,快要碎裂。
周遭一片漆黑,他似乎只看得見她的臉,看見她那種厭惡的、無所謂的,像看一隻蟲子的神色。
腦海里仿佛有個聲音,喋喋不休,充滿蠱惑——將她關起來,囚/禁起來,這樣她就是獨屬於他的,不論她厭惡與否,都是他的。
他意識到自己不對勁,好像毒又發作了,遂晃了晃腦袋,想讓沈苓快走。
但他低估了這次毒性發作的程度,放沈苓走的想法轉眼就被腦海里的聲音吞沒。
馬車停下,他徹底淪陷在幻覺的蠱惑中,動作粗暴,猛拽著沈苓下馬車。
第144章 更隔蓬山一萬重二合一
沈苓被拽下馬車,差點栽倒在地上,被狠狠扯起來後,她才發現自己到了謝珩的言琢軒。
謝珩行為極其粗暴,她被拽著,踉蹌著往琢軒的主屋走。
沈苓意識到謝珩又發瘋了,拼命掙紮起來,怒斥道:「你又發什麼瘋,快點放開我!」
謝珩充耳不聞,推開屋門後一把將人甩了進黑漆漆的屋子,沈苓沒站穩跌倒在地,摔得一口氣沒喘勻。
她忍痛站起來,就看到謝珩合上屋門,居高臨下看著她。
月光慘白,雪色淒淒,屋內被覆上一層冰冷的霜,謝珩的半邊臉沉浸在黑暗中,像是雪山攀爬上了黑霧。
他步步逼近,臉上帶著濃烈的殺意。
沈苓這才發現他不對勁。
她踉蹌著後退,直到靠到冰冷的博古架上,戒備地看著對方,抖著聲線道:「謝珩,冷靜點,你不對勁。」
謝珩停下腳步,沈苓還未鬆口氣,就聽到對方森冷低啞的聲音響起。
「我就不該讓你留在宮裡。」
沈苓呼吸幾乎凝滯,一股寒意順著脊骨竄上來,她咬破唇瓣,強行讓自己不要害怕。
她一點點往旁邊挪,放緩了語氣,「有話好好說,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釋。」
謝珩沒有說話,卻也沒動。
沈苓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急促,她輕咽口水,瞅准了時機,拔腿就往門口奔。
謝珩的動作的更快,他一把拉出沈苓的手腕,將人連拖帶拽往內室走。
沈苓用手緊緊扒著博古架不放,生怕自己被拖進去強迫。
謝珩一根根掰開她的指頭,博古架上的花瓶和書冊被晃下來不少,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他將她抱起來摔到床榻上,沈苓竭力反抗,一巴掌甩他臉上,手掌震得發麻,謝珩動作頓了一瞬,她又是一巴掌。
「你今日若敢冒犯於我,我定與你魚死網破!」
這話卻更加激怒了謝珩。
他雙目發紅,宛若一個沒有感情的野獸,將沈苓的手腳捆住,欺身而上。
毒性帶來的幻覺,讓謝珩根本聽不到沈苓悲憤的呵斥和哭求,腦海里只有她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以及今日她欺騙他利用他,不顧安危消失幾個時辰的行為。
他只顧粗暴發泄,就像是刀劍穿透嬌弱的花,將花瓣劈得七零八落。
這一晚,言琢軒的伺候的人,都被遠福找休假的藉口遣回了家,只有兢兢業業守著的暗衛和他,聽到了沈苓宛若將死之鹿的哀哭。
清晨,謝珩終於清醒。
他扶著額頭坐起來,看到蜷縮在床里側昏迷的沈苓時,腦海中終於浮現出昨夜發生的一切。
謝珩瞳孔一縮,慌亂將雙目緊閉的沈苓半抱在懷裡,去探她的鼻息。
待感受到微弱的氣息,他才顫抖著手將人放回被窩,慌亂披了衣裳拉開了屋門,白著臉看向門邊的遠福,「快,快去叫醫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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