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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臉色蒼白又可怕,遠福響起昨晚的動靜,沒忍住打了個顫,他連滾帶爬往院外跑。

不一會,醫女提著藥箱來了,謝珩面色痛苦的坐在床榻前,目光緊緊盯著沈苓。

醫女掀開被子看了沈苓的情況,看到對方渾身都是印記,便猜測到是謝大人強迫於這小娘子,她皺了皺眉,沒忍住怒聲訓斥:「大人怎麼如此不憐香惜玉?」

「這位娘子本就氣血兩虛,肝氣鬱結,不能行房過度,亦不能動怒,你怎麼還能如此不顧她的意願亂來?」

「還是如此…如此粗魯的……」

她想不通,看著斯文矜貴的謝大人,怎麼能做出這般野蠻粗魯的事來。

醫女診完脈,寫了藥方,又交代了幾句,看到沈苓手腕上的紅腫時,沒忍住又嘆氣勸誡:「大人莫要再胡來,這位娘子經不起這般折騰,若再強硬行房,就算身子恢復了,也怕是會鬱結於心,弄不好…還會香消玉殞。」

謝珩也知道這次是自己過火了。

雖說是那毒藥致幻的原因,但事確實是他做的,他真真切切再次傷害了沈苓。

他照顧沈苓喝了藥,在對方醒來前,陰著臉去了地牢。

謝珩一直在回憶昨夜的事,方才終於記起了一切不對勁的開端。

在馬車時,耳邊「叮」的一聲輕響過後,他便開始頭痛,開始出現幻覺,並且比先前任何一次發作都要嚴重,嚴重到失去了本身的意識,腦海里只有惡念。

那毒,是鄭佩竹抹在玉娘刺他的匕首上的,所以這異常定然和她脫不了干係。

來到地牢暗室門口,透過小窗,謝珩看到鄭佩竹正靠著牆睡覺。

他叫人打開門,沉冷而憎惡的目光落在親生母親的身上,「你究竟對我動了什麼手腳?」

鄭佩竹慢吞吞抬起頭,目光在謝珩昳麗的面容上掃了一圈,便知道做成了。

沈苓此人最恨別人強迫於她,昨夜謝珩如此對待,他們二人絕對再無迴旋的餘地。

鄭佩竹覺得自己離回家又近了一步,心中高興,也沒了顧及,於是笑著站起來,語氣十分惡劣:「我的好珩兒,你就老老實實和沈苓反目成仇吧,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和她上上輩子,上輩子,這輩子,乃至下輩子,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謝珩看著她瘋瘋癲癲的樣子,眉頭緊鎖,他道:「為什麼?」

為什麼非要不擇手段拆散他們,為什麼這麼篤定他們無緣。

鄭佩竹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因為老天不想讓你們在一起,明白了嗎?」

「我勸你乖乖做皇帝,娶了禾穗,不然沈苓會死得一次比一次慘。」

「話已至此,你自己看著辦吧,毒藥的事你不必擔心,死不了人,但只要你頻繁靠近沈苓……」她指了指自己的頭,「就會一日比一日瘋,徹底淪為瘋子。」

謝珩看著她髒污的臉,知道問不出東西了。

但昨夜的事不可能不和她算帳。

他轉身出了暗室,微微側頭,聲音冷漠:「飛羽,將她下半身的骨頭,一寸寸敲碎了。」

「記得,要留條命。」

鄭佩竹沒想到謝珩心狠手辣至此,她驚恐地看著飛羽,忽然又想起來兩年前溪和的頭正是被他一劍削了,鮮血灑了她一臉。

她踉蹌著後退,失了指甲的手指緊緊扣著牆壁。

「謝珩,我是為你好,你怎麼能如

此對自己的親娘!」

謝珩看也不看,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長廊。

飛羽從懷裡拿出個精緻的小錘子,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

「夫人,請吧。」

不多時,地牢里傳來令人膽顫的慘叫,門口的守衛都不敢多聽,抬手堵住了耳朵。

*

沈苓昏迷了半日,謝珩辦完事回去,她正好清醒。

他將大氅掛到架子上,緩步走近,正想問她好點沒有,就看到沈苓驚恐地看著他,顫抖著往床角縮。

她眼裡有懼,有恨,唯獨沒有愛。

看到他靠近,沈苓忍著渾身酸痛爬下床,動作間,她看到了自己腳踝上,栓著一根細細的金鎖鏈。

沈苓愕然,轉而發了瘋的憤怒,她赤足踉蹌到床側的小几邊,將藥碗打碎,撿了一塊碎片橫在頸邊,歇斯底里:「你別過來!」

她臉色煞白,長發凌亂披散著,看起來分明柔弱又可憐,可那目光卻又那麼決絕,決絕到讓謝珩害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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