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想了想,只擠出四個字:「這段別播。」
他本來想說尿急之類,讓人笑一笑過去,結果一不小心瞥到邊邊上的林棲,她抱著咖啡杯,僵成一座雕像。
看得他一陣恍惚,陷入某種回憶。
忽然那座雕像動了,她的眼睛微微上揚,剛好觸到他的目光。
視線膠著的一刻,噪雜的工作室褪去了聲音,再次回到那個黑夜和白天分秒鐘輪換的街角。
然而片刻後,他們又不約而同地收回了目光。
那一天晚些時候,陸野發了條微博,他說:「那條街的景色很美,夜幕低垂,星辰好似觸手可及,煙火忽然綻放,焰光耀眼,刺破黑暗,有種虛實接壤的夢幻感……我生怕不去,會錯過。」
……
陸野的到來為大年初四的工作室帶來了一番開年的喜慶。
除了照例的咖啡奶茶外,他為每一位工作人員準備了開工紅包,站在大堂親手一個一個發。
熱鬧結束,已經是中午一點。節目組跟隨陸野趕赴下一個行程,工作室又空了起來。
林棲聽到外面安靜了,才從錄音室出來,準備去吃午飯。
走到電梯口時,看到林柚安一個人坐在待客區,似在恍神。
不會還在等我吧!
愧疚感油然而生。
林棲走過去,彎腰看了看她,對方回神,林棲少不了再次道歉。
「抱歉啊,合作的話我真的……」
「知道了。」林柚安忽然就死了心,語氣也變冷,令林棲有點意外。
出於東道主的禮貌,她還是提出請林柚安去樓下的咖啡館吃個簡餐。
林柚安同意了。
樓下那間咖啡館品質一流,蛋糕尤其出名,但是價格不菲,林棲幾個月去不了一次,這一天就光顧了兩次,她覺得肉疼。
林柚安躬身看著櫥窗里的蛋糕。
「這個,這個,這個……」
她手指輕巧地點來點去,一連說了八句「這個」,林棲的腦袋陷入空白。
不一會兒,八塊不同口味切片端上了桌,正好能拼成一個八寸蛋糕,再加上一杯特大號焦糖瑪奇朵,花了林棲五百多塊錢,她自己只要了一杯溫水。
「你喜歡吃哪個口味?」林棲等著林柚安挑。
林柚安沒有回答,她端起咖啡喝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放回圓桌的時候手一抖,不小心潑了林棲一身。
「哎呀,對不起。」不巧這時來了個電話,她接起說沒兩句,就說急事要走。
絳紅色斗篷大衣在薑黃色調的咖啡館翩翩掠過,林棲看著濕透的羊毛衫,不知該說什麼好。
服務員急忙送上來一整盒紙巾,看林棲的眼神里寫滿了「冤大頭」三個字。
索性下午不用再去工作室,林棲草草擦了一遍,將蛋糕打包,打車去了許舒的公寓。
許舒正在看劇,看到名店的蛋糕,興奮地問是不是請她吃的。
林棲將蛋糕遞給她,轉身去洗手間,「別問,你就吃吧。」
羊毛衫只能手洗,她用專用的洗衣液洗過三遍,才將咖啡漬完全弄乾淨。
擦乾淨手出來,還是忍不住對許舒說了蛋糕的來歷。
「比起花錢,更肉疼的是她的態度,說變就變……」林棲一拍大腿,「她肯定是發現我騙了她。」
「這也太小心眼了吧!」許舒兩腮鼓地滿滿的,含糊不清地問,「羊毛衫得去店裡乾洗,你手洗沒變形吧?」
「好像是沒有,我沒錢拿去乾洗了,等晾乾再看吧。」林棲托腮看許舒吃得香,自己也端起一片來吃,不能和自己的錢過不去。
她沒有糾結地太久,一塊甘栗紅茶味切片下肚,心情已經放晴大半。
許舒:「對了,你拒了這個又拒那個,是有心儀的搭檔了?」
林棲搖頭。
許舒:「你在想什麼?別人說不定都定好詞曲了,你連搭檔都沒有,還拒了連續兩次第一晉級的林柚安?」
林棲不甚在意地說:「人數是雙數,總不會有人落單。」
「所以你拒了冠軍熱門,在這裡等著另一個沒有人選的倒霉蛋來找你?」許舒覷她一眼,「……算了,上學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
那時,每次需要搭檔完成的小組作業,林棲總是等著找不到搭檔的人來找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作主動。
而這次,不是沒有人主動來找林棲,可是溝通過後都沒了音信。
這個節骨眼,從零開始合作一首新歌實在沒有勝算,大家都想著就自己的某一首作品,加入對方的創意整合出新的東西。
這就需要一方真心為另一方的作品折服,或者甘願退步為輔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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