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赤?你說老毒物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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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畢,長廊上倒了橫七豎八一票人,不是被打倒在廊下,就是在地上喘著氣。
不知何時起,落地的火把先是將垂落的紗幔點燃,漸漸地,整個客棧有陷入火海的趨勢。
而火海的中心——江鈴兒還在逮著一個人打。
她將他反手壓在地上,一拳一拳落在他頭面上,每打一拳便要說一句,字字泣血:
「我爹不是叛徒!」
「我爹不是魔教餘黨!」
「我爹更不會是金人走狗!」
「我……」
忽的,高舉的守被一隻羊脂玉般修長的大手捉住了腕子。
小毒物難得寬聲道:「行了行了知道了,可以了……」
話未說完,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江鈴兒另一手回身就是一式「雷霆」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小毒物眉心落下濃重陰翳,偏頭避了過去,幾乎是同時的時間另一手握住竹笛隔檔在前,江鈴兒這一拳便落了空,正好被竹笛卸了半成力隔檔在側,只有凜冽的拳風颳過臉色,鴉羽似的長髮浮起又盪了下來。
小毒物臉色很冷,眼神更冷:「怎麼,要噬主啊?」
不過森寒的眼神在看到江鈴兒一雙血霧瀰漫的雙眸頓了下,猶如冰封的河床寸寸龜裂,好一會兒方不耐煩地扯了扯唇,低罵了一聲,也不知在罵誰:
「……玩脫了?這就失控了?嘖……所以我就說不想讓這種花拳繡腿配了個狗腦子的跟在身邊,忒麻煩……」
全託了小毒物一支竹笛不加節制的鼓譟攛掇下,就像拿個大蒲扇不停地扇,即便火星子也能成了燎原之勢,江鈴兒顯然失控了,她甚至沒認出小毒物,她現在的目標只剩下打。
只要一發現活物就往死里打,打到他倒地不能動為止!
江鈴兒不過沉寂了一瞬又開始瘋狂朝小毒物襲擊去,小毒物連連用竹笛隔檔了幾招便有些吃力,一是內傷未好,二是他以內力催動笛聲輔助了江鈴兒老半天,本就舊傷未愈又加重了,本才恢復了一些血色的俊容又蒼白一片,好在沒有他笛聲的加持,江鈴兒的拳頭也變得綿軟了,不過也夠他受的。
還真不慎讓他挨了一拳,就打在他光潔的額角,他吃痛的吸了口氣,終於受不住兩手攥住她的腕子反手別在身後,這套動作極利落極漂亮,快到江鈴兒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小毒物反手鉗制在懷裡。
眼下明火四蔓,火舌幾乎要舔上他們的衣擺,這個客棧幾乎成了火海,那些個大漢在他們纏鬥時也都聰明的連滾帶爬跑走了。煙燻火燎的滋味不好受,嗆鼻的很,他唯有貼近她,聞得她漿洗過後帶著清香的髮絲才覺著稍微能喘過氣來。
他在她耳邊咬牙切齒,惡狠狠道:
「蠢貨!打人不成哪還有把自己倒搭進來的道理?!」
然而江鈴兒聽見他罵人掙扎的更劇烈了,手腳並用,又踢又踹的,小毒物被迫吃了好幾記重擊。
小毒物:「……」
見她掙扎地越來越凶,甚至還要屈膝踢他襠部時,小毒物額角青筋猛地一跳,又因雙手鎖著她的騰不出、也更生不出第三隻手來,從他的角度,他早就瞧她隱隱露出的一點細白脖頸不順眼了,心一橫帶著點兒泄憤還有報仇的意味,報她當日咬他肩頸之仇,他同樣埋首在她肩頸出,叼著那抹露出的、因久不見天日膩白的皮肉狠狠咬了下去!
江鈴兒血色瀰漫的雙眸驀的瞳孔緊縮,越加瘋狂地掙扎,而她越是瘋狂地掙扎小毒物咬的更深,齒間研磨著那一小塊皮肉上的一抹青色,外是燎人的火焰舔祗肌膚,內是似鈍刀割肉般的來回研磨,是威脅,來自死亡的威脅。許久許久,等到懷裡這具惱人的身軀終於鬆了筋軟了骨,小毒物才慢悠悠鬆開了口中粉白的頸,睨著她,一如既往地冷嘲聲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啞:
「清醒了麼?」
江鈴兒呆怔在原地,亦或者可以說在他懷裡。混沌的雙眸清明了許多,但始終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血污滌盪在眸底。
小毒物緊緊凝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又低低暗罵了一聲,鬆開了鉗制住她的手。
此刻火舌終於舔上他們的衣袂。小毒物眉頭一擰撣去了火苗,然後呼吸之間全是炙熱的火焰。火光將他一張霜白的俊容照映地紅彤彤的,好似染了上好的胭脂那般昳麗。他不耐得正欲執起江鈴兒的手說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粗狂的聲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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