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江鈴兒幾乎吃人的眼神下,識趣的將話咽了進去。轉而攤開手,自嘲道:
「貧道還怕你丟下我呢。」
江鈴兒這才眯著眼,哼了一聲,鬆開了手。
裴玄餘光掃到江鈴兒滿是傷口的手,一時間腦海中閃過數個畫面。
無論是江鈴兒推著板車的畫面,亦或是她為他搗藥的畫面……
年輕道人一頓,喉結上下艱澀的滾了一圈,下意識情不自禁伸手探向江鈴兒的手:
「你的手……」
江鈴兒避過他的手,擰著眉奇奇怪怪看了他一眼:
「幹嘛?」
裴玄一頓:「……」
他望著自己僵在空中的手一頓,眼中有茫然。
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想幹什麼。
只能若無其事地將手縮了回去,背在身後,下意識的握了握,只握到一團空氣。
勾唇輕笑了一聲,也不知在笑什麼。
江鈴兒又奇奇怪怪地覷了裴玄一眼,只當他腦子燒糊塗了,她轉身屏風後走去,那裡她收拾了一副簡易的被褥,正要去歇下時,末的一頓,背倚在屏風上,回眸補了一句:
「哪怕你一輩子功力盡失也是不要緊的。」
年輕道人一頓,從方才莫名的思緒里抽離,眼帘一抬,鳳眸泠泠,好整以暇道:
「怎麼說?」
江鈴兒上上下下掃了裴玄一眼,陌上人如玉,真是好看的緊。
依著她多年紈絝的經驗,她異常認真道:
「秦淮十八摸曉得麼?縱使你這輩子功力恢復不成也不得緊的。我們金陵城民風開放,好龍陽之風者甚多。你就往秦淮河畔一靠,賣賣屁股,要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還吃什麼流食呀?這輩子都不愁啦……」
年輕道人聞言俊容一下就黑了。
他是沒想到這丫頭不禁蠻橫,嘴裡不饒人,還記仇。
絕對不吃虧。
他算是見識到了。
裴玄模模糊糊想著,這就是老鏢頭口中……
【你們秉性相投,等你見了她一定會歡喜的……】
年輕道人耳邊迴響著故人的嗓音,視線漸漸模糊。即將又墮入黑沉之際,耳邊驟然響起江鈴兒的聲音:
「哎呀,這是氣暈了還是發作了,怎麼又燒起來了……」
緊接著,額上覆了一條濕帕子。
他都燒成這樣了,竟還想著,難得大病了一次,好像……
還不錯?
……他真是燒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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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鈴兒罵罵咧咧的又照顧了臭流氓道士半宿。
便是鐵做的人,再這樣燒下去也是不行的。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氣的,裴玄觸之滾燙,整個人猶如火爐一般,他一直斷斷續續的發燒,不過都是低燒,還是第一次這般。
江鈴兒真怕他燒成個傻子。
有些後悔昨夜出言激他了,所以天一亮,江鈴兒便抄過老郎中留下的方子,出門抓藥。
在江鈴兒離開後不久,裴玄睜開了眼。
經過一夜的燒灼,他好似又消瘦了幾分。
他於榻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將額上
的帕子取下,腳步虛浮地下榻、出門,下樓。
走到客棧樓下,坐在一身材高大、面容深邃,似是西域人的男子面前。
在江鈴兒領著他來到這間客棧時,他短暫的清醒過一回。
一眼便瞧見這面容異常醒目的番邦男子。
原以為他或已走遠,幸好他還在。
裴玄肅白著一張俊容,隔著壘成山一般高的牛羊肉同番邦男子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淳于諢。」
番邦男子聞言,從滿是牛羊肉的大盆里仰起頭面來,看到年輕道人的一瞬,雙眸驟亮,囫圇咽下滿口的牛羊肉,方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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