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嫵捂唇輕笑:
「是呀,要授你天下無雙的功夫,開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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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武道場上,裴玄用凌霄派聖物凌霄花為群英解毒。
文山真君見琴魔空嫵匆匆將那些個蒙古大汗打倒後,消失不見,本也想跟上趁亂逃跑,被解了毒的江湖俠客活捉起來,是另一回事了。
裴玄上武道場前還記得用布巾遮住面孔,在分發凌霄花時,看到小凌霄七子幾個小子,頓了下,解了他們的繩索。
「幾位少俠都是都是凌霄派弟子,身上應有攜有凌霄花籽吧?也省了我幾株。」
「自然。」手腳一得了空的小師妹林夢宛當即取出數枚凌霄花籽製成的藥丸與師兄弟幾人服下,見那怪異的青年要走,登時叫住了他,「你從哪兒得來的凌霄花籽?」
裴玄一頓,道:「鎮上藥鋪買的。」
林夢宛聞言眉心一擰,還要問什麼,被大師兄溫承安拽了拽,制止住了。
溫承安向這怪異青年拱了拱手道:
「多謝恩公搭救。煩請恩公留下名諱,我等來日必湧泉相……」
溫承安話未說完,被另一小師弟打斷了:
「師兄!你忘了嗎,武道場上,他和那個番邦小子……不,和江鈴兒是一夥的!我們親眼所見江鈴兒曾和小毒物廝混在一起!還有你們忘了方才趙總鏢頭說了什麼嗎?江鈴兒就是此次夥同魔教和金人的主謀之一!」
武道上與場外間隔百丈有餘,他們並未仔細瞧見或是聽見江鈴兒和琴魔空嫵的對峙。
少年話音剛落,周圍靜默了一會兒傳來林夢宛小聲的、不解的聲音:
「可他……為什麼要給我們解藥呢?」
林夢話話音落下,眾人更不解了。
小凌霄七子游移不定,不知趙逍、江鈴兒哪方是好的。不知誰人說的話才是真的……
裴玄靜靜看了一會兒,忽然道:「用耳辨人不如用心看人呢?」
小凌霄七子皆是一頓,倏然裴玄眸光一利,拉過小凌霄七子中的一個少年,與來人當空對了一掌!
原是魔教殘餘的教眾,裴玄內力全失,兼之久病初愈又添新傷,之前又為保護袁藻與魔教教徒多番纏鬥,早就到強弩之末,本就重傷的身體雪上加霜,竟一口血嘔了出來!
來人很快被少年們執劍擊退,見這個在他們眼中和江鈴兒是同黨的怪異青年竟為了他們擋魔教攻擊還身負重傷,一直以為非黑即白的少年們更迷茫了。
裴玄拇指揩去唇角鮮血,搖搖晃晃起身,林夢宛一愣,連忙道:
「你都吐血了……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找……」裴玄一頓,腦海中驀地閃過一雙杏眸,笑了笑,「我的同伴。」
他的同伴還能是誰,自然是江鈴兒。
林夢宛忍不住道:「可是你都這樣了,自身都難保,還怎麼去找……」
在其他人還在游移不定中,一直沉默的甘子實驀地站了出來,對裴玄大聲道:
「我來幫你!」
裴玄一頓,鳳眸眨了眨。
其他小凌霄七子也是一頓,很快七嘴八舌起來:
「四師兄你在說什麼?你要幫江鈴兒的同黨?你忘了趙總鏢頭說了什麼?」
「四師弟你想清楚了,一招行錯,你可就是魔教同黨了……」
「是啊,四師兄,你千萬別衝動……」
「都別說了!」甘子實驟然大聲,打斷師兄弟們的嘰嘰喳喳,手指裴玄,裴玄冷不丁被點了名,鳳眸飛快又眨了兩下。
「其一,是這人救了我們,這人對我們有恩,於情於理我都該報答他。其二,我有眼睛,我自己能分辨!那新任的趙總鏢頭在武道場上那恃強凌弱那樣兒,那能是好東西嗎?我能信他的話嗎?」
裴玄頓了下,以拳抵唇,笑了。
「好了,不必多說,這裡太危險了,大家儘早離開吧。」
說著伸手拍了拍甘子實義憤填膺的脊背:
「我們先去……找幾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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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白虎堂一眾弟子被打倒在地。
血染了滿地。
包括趙逍。
身上幾乎沒有幾處完好的地方了。
紀雲舒提步緩緩走到趙逍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見他口中不斷溢出鮮血,嘴唇顫動著,似乎想說什麼,奈何咽喉被鮮血堵住,只能艱難地吐出隻字片語:
「紀……紀雲舒,你……你學的是……長、長生……」
紀雲舒唇角一牽,極輕地笑了。
抬腳踩在趙逍的胸膛處,一點一點碾了下去,欣賞了一會兒趙逍瀕死的掙扎,本想利落的給他一個痛快,突然傳來高陽的聲音。
「少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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