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琰嚇了一跳,沒好氣道:「幹嘛?」
幾度惡作劇得逞,陳琰和司謙頗有舊怨。她也知道自己有點小心眼,一想起司謙罵哈特是「小畜生」,她就恨司謙恨得牙痒痒。
等她換牙的時候,一定要咬司謙一口。
司謙道:「問你個事。」
陳琰警惕地看著他,像只機敏的小動物。
她肉嘟嘟的小臉上還掛著沒擦乾淨的眼淚,生氣的樣子和司融簡直一模一樣。不過年紀小有年紀小的好,司謙覺得,至少他的小侄女還沒學會翻白眼。
他俯下身來,用手指去戳陳琰的臉頰肉,惡劣地問:
「小孩,你媽媽是誰啊?」
第24章
兩包眼淚在眼眶裡流轉,欲落不落。
陳琰眨了一下眼睛,視線重複著從模糊到清晰的過程,淚水打濕了下巴頦兒。
眼前司謙的語氣是那樣討厭,像水星寶寶里頻頻使壞的反派角色,面目無比兇惡。
她繃不住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像是要把所有的壞情緒都宣洩出來。她猛地一使勁,推開了司謙。
司謙反應不及,倒真叫個子還不到他腰的陳琰推著往邊上稍了稍。
直衝雲霄的哭聲讓司謙耳朵疼。他捂著耳朵剛直起身,眼見陳琰兩條短腿倒騰了幾下。
「等等,陳琰,你跑什麼?」
一眨眼,陳琰人就不見了。
望著小侄女遠去的背影,司謙摸摸下巴,心虛道:「不就問了聲麼,哭成這樣。」
走廊空曠,大約沒人聽到。司謙環顧四周,後知後覺地感到弄哭小孩的行為有點叫人不齒。
陳琰一面跑一面抹眼淚,覺得司謙是這個世界最壞最可惡的人。
被嘴巴壞的司謙氣哭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她忘不了爺爺在書房說的話。他和奶奶的一言一語在陳琰腦海中久久迴蕩,讓她覺出稍許刺痛。
媽媽不要她和爸爸了。
媽媽從來沒有想過要來看她,對她漠不關心。
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和她從小到大的認知相悖,司融一直都告訴她,他和她媽媽很愛她,從始至終都非常期待她的降生。只是媽媽在外出打工時出了意外,遲遲沒有找到回家的路。
陳琰心裡難受極了。她自然不覺得司融說謊,只是難過於沒有證據反駁那些明顯謬誤的話,面對司謙的刁難也啞口無言。
陳琰捂著臉摔在柔軟的大床上,淚水順著指縫流下,浸濕了枕頭。剛感覺到身側的床墊下陷,陳琰便撈過哈特,把眼淚抹在她身上。
「哈特,司謙他又欺負我。」
「爺爺奶奶讓司融把我的名字改掉,不允許我跟著媽媽姓。我不想叫司琰。」陳琰抬起兩隻紅彤彤的眼睛,占據了懷裡一半位置的水星寶寶看起來也蔫頭蔫腦的,她抽噎道,「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和死魚眼一樣。我寧願把名字改成無敵乾飯龍……」
「如果改成後面那個才會後悔吧。」哈特在心裡默默想。
不過介於陳琰實在難過,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暫時容忍陳琰把自己當洗臉巾。
「那我們等會去報復司謙,往他的水杯里倒白醋,你覺得怎麼樣?讓他嘗嘗亂說話的代價。」哈特熟練地給幼崽順毛,一邊陰暗地為她出謀劃策,一邊又像個包容寬和的大家長,安慰道,「你不想改名就不改,沒有人能強迫你。當時在書房,司融是怎麼說的?」
哈特有心幫她參謀,問題拋下去,陳琰水洗過的眼睛裡只有茫然。
哈特瞭然:「沒聽見?」
陳琰哼唧:「嗯。」
她聽到爺爺奶奶格外嚴厲的話,如遭一記重錘,好像伴隨她長大的名字有多麼見不得人似的。陳琰心裡難過極了,自然就沒有心思留下來聽牆角。
「好了,司融沒同意肯定就是站在你這邊的。」哈特抬起胳膊拍拍陳琰的小臂,給她指了條明路,「剛好一會兒還要學識字卡片,我們現在就去他書房等著,問問他是怎麼想的。」
自己想不通的時候,就問問大人。
陳琰抱著哈特輕巧地跳下床。
她已經不哭了,但眼睛還是紅彤彤的,像只可憐的小兔子。和哈特不同品種——她可不是紅眼睛,哈特心想。
陳琰問:「我倒是該怎麼問?司融總是覺得我什麼也不懂。」
她輕車熟路地摸進司融的書房,動作敏捷地爬上了司融的椅子。木頭家具硬邦邦的,陳琰不喜歡那張大書桌,托著哈特把她先抱了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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