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做什麼?
爹還在呢。
「咳。」
空曠的室內,一聲突兀的輕咳顯得格外刺耳。
陳之椒眼前,小心翼翼向她伸出的雙手也被聞天的一聲咳嗽驚動。
聞天笑眯眯地望著和女兒面對面站著的年輕男人。小伙子身量頗高,盤靚條順,配他女兒正好。
在長輩的注視下,此情此景,總是偷著奇怪。手腕腳腕擦傷都沒好全的聞天背著兩隻手,挺著人到中年依舊□□的六塊腹肌站在不遠處,看看天看看地,假裝不看人。
餘光還是時不時地瞥過來。
司融收回想要回抱的手,啞聲說:「你沒事就好。」
……這下是真的有點不好了。陳之椒臉上爽朗的笑容裂開一絲裂縫,心中有些鬱悶。
陳之椒閉了閉眼,問:「爸,你嗓子不舒服嗎。」
突然被點名,裝作不在意的老父親欲蓋彌彰,隔了幾秒才頂著一副「什麼你在叫我嗎哦原來真的是叫我」的表情,演技拙劣道:「這地方粉塵大。」
陳之椒索性撇過臉去,不想看到聞天臉上意味深長的促狹笑意。
收尾工作最終和他們一行人沒什麼關係,由隨後趕來的警察全權接手。
陳之椒和聞天被當成受害者似的簇擁下樓,得到了簡易環境下的最高規格的優待:一杯熱水和一塊薄薄的小毯子。而後就是一堆生面孔熟面孔湊上來噓寒問暖。
雖然已經入秋,這樣的溫度對陳之椒來說還是太熱。她喝了口水,把毯子披在司融身上,回答警方的問話。
「我去的時候,正好撞見綁匪。他當時候手裡有武器,我在情急之下向他射擊——」
陳之椒道:「三發都射偏了。」
她今天穿的厚實。黑色衣服顯瘦,陳之椒手裡捧著水杯,身上的肌肉老老實實藏在衣服下面,一副老實巴交的誠懇模樣。
讓她這句話難得地顯露出幾分說服力。
「綁匪從後門逃竄,我沒追上去。我擔心爸爸的狀況,守在原地,怕綁匪還有同黨。」
警察對此表示理解。
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陳小姐勇闖匪窩。
陳小姐倒是沒品出對方眼神中的讚賞,只注意到當時地上的三顆子彈被裝進證物袋裡。但願他們不會發現什麼——又或者說她期待消失的屍體能夠把子彈上留下的痕跡也一併抵消。
陳之椒腦內不算豐富的科學知識並不足以解釋這一切究竟是這麼發生的,又適用於何種原理。一個無神論者的世界觀在此刻發生了極其輕微的動搖。
問話很快結束。
陳之椒跳下車,恢復了自由身。
剛一下車,就見不遠處,蔡余息手裡還抱著塊和他身上一絲不苟的手工定製西裝十分違和的紅色板磚。陳之椒沒有提醒他,偷偷拍下來發給陳之杏看。
【椒:你老公。 】
蔡余息滿身狼狽,眼鏡邊都歪了。他和李叔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個人的肢體動作帶著動漫感的誇張。
佐以陳之椒高超的拍攝技術,讓整個畫面都顯得更加滑稽。
【都給我小杏點:? 】
【都給我小杏點:他改行當搬磚工了? 】
【都給我小杏點:他人有點傻,讓讓他吧。 】
這傢伙精的跟個狐狸似的,平時和他說話都費勁。陳之椒直來直去,不愛和這種心眼多的人打交道,也就陳之杏情人眼裡出西施。
她撇撇嘴,回了張表情包。
手機被輾轉送到她手上的時候,不知道歷經了多少個人的傳遞。陳之椒原本把它留在了車裡,是怕蔡余息半路打電話過來驚動綁匪。
正給陳之杏發著消息,陳之椒眼神一頓,突然熄了屏。
她在手機屏幕上看見了一枚淺淺的指紋。
手機膜上殘留著的指印很陌生,不是她手指的大小。陳之椒端詳著那枚和她毫不相干的指紋,眯了眯眼睛。
司融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像條沉默的小尾巴,眼神一刻不離。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今天這一遭在普通人眼裡確實還挺折磨人的。陳之椒表示理解,看在人還是特地趕來幫她忙的份上——雖然也沒幫上什麼忙,也就由他跟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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