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椒差點被桃子噎住,不可思議問:「改什麼?」
「改口叫你媽媽啊。」
她沉默了一會兒,有點難以理解,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將其認定為求婚預告——不,就是求婚本身。否則為什麼要讓鹽鹽改口叫她媽媽?
她雖然很樂意,但這進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陳之椒短暫的沉默換來了司融的警惕。他的腰背有離開沙發椅背的趨勢,陳之椒假裝沒看到,把人壓了回去,「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司融懂了:「你怕鹽鹽還沒準備好?」
她們母女向人的時機確實比較讓人發愁。
陳之椒完全不知道她和司融的腦迴路已經錯位了,一想到日後有一天陳琰會管她叫媽媽,臉上就燒得慌。她雖然已經能夠嫻熟地在小孩面前裝作可靠,卻如同披著老虎皮的狐狸一樣時刻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
文學作品也常說後媽難當——
她惆悵地又叉了塊桃子。
「我怎麼感覺你看上去好像有點不樂意。」司融把陳之椒手裡空了的叉子放回果盤,驀然壓下,整個人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體型似的,整整一百多斤的人雙腿分開,坐在了陳之椒的胯骨上。
陳之椒攬著司融的腰,很細一把,下意識伸手摸了幾下。面對面的姿勢更容易將對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司融俯身下壓,幾乎和她臉貼臉,不做表情時看著高冷,還有點凶。
第40章
哪有人會歡天喜地地迫不及待上崗當後媽的。
陳之椒心想,伸手攬住他。懷裡像是坐了只巨型的貓,毛髮蓬鬆,頗有重量。
司融仿佛對他的體型很有誤解,執意將自己塞進她懷裡,尺寸卻不太匹配,長手長腳只能縮成一團。
她伸手拍拍他的屁股,手感微彈,將微不可查的笑意扭轉為一聲刻意的嘆息,示意他起身:「下來。」
司融看起來很不樂意:「怎麼,你嫌我重?」
他分明沒有過度健身,不小心把自己練成不美觀的牛蛙,肌肉線條恰到好處。司融伸手感受了一下肌肉,抓著陳之椒的手按在胸口,嘴上還說:「明明不重的,剛剛好。」
轉移他的注意力就是這樣容易。
陳之椒附和著捏了一把,終於憋不住唇角笑意,把臉埋進司融胸口,哈哈大笑起來。
好笨。又好可愛。
司融任她像對待洋娃娃一樣這兒摸一把,那裡捏一下。他靠著她,臉上浮現出幾分溫柔,半晌開口道:「鹽鹽一直很想你。我剛開始,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說。」
從剛懂事的時候,就在期待著見到媽媽的陳琰,至今不知道她已經和媽媽面對面了。司融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著應該更柔和些,也好讓她和陳之椒都有個準備。
陳之椒繞著他腦後半長的捲髮,也在思量。
她這麼多年別說給人當後媽了,唯一一次都差點胎死腹中,如何和陳琰相處,一時間並無舊例可循。當討人喜歡的姨姨和日日都要面對面的家人可不是一回事,還是要慎重點。
陳之椒想到了什麼,說:「我記得鹽鹽的生日快要到了。」
「嗯,就在這兩天。請柬之前就給你送過去了,到時候,你記得來。」
他忽的想起司家和陳家之前的恩恩怨怨,揚了一半的嘴角緩緩放下了。
從父輩打到小輩,兩家見面不約而同地橫挑鼻子豎挑眼。近日雖因為聞天的事關係緩和了些,矛盾到底在這裡,陳之椒來也不一定適應。
想到這裡,司融猶豫了一下,又改口說:「不來也行。」
「鹽鹽本來也不喜歡那種大操大辦的聚會,累了半天趕不及吃一口飯,還要管一堆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喊阿姨嬸嬸、叔叔伯伯。她剛回家,又不得不辦。」
實際上也不完全這樣。
陳琰聽到要辦生日宴會第一反應確實是覺得麻煩。司融告訴她,到時候那些陌生人會給她獻上各種禮物,換算成鈔票之後塞滿她整間臥室都綽綽有餘,她的表情一下就變了。
「我願意。」陳琰一臉幸福地沉醉在幻想之中,「我可以每年都過兩次生日嗎?」
還能多收一回禮。
陳之椒自然猜不到女兒的腦迴路。聽司融這麼說,雖然覺得依照陳琰的性格似乎哪裡不對,但帶入自己想了一下,還是面露同情。
她年紀大了,說不見人就真的死活不見,甭管是商業聚會還是慈善晚宴都別想沾邊。直到現在都還有人以為她媽只有一個崽,外頭傳陳家姐妹里有一個幼年早夭的也是大有人在。
司融提議:「要不就我們提前給鹽鹽把生日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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