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腦門上裝了雷達探頭似的。
司融老老實實把頭低下去。沒過幾秒又抬了起來,直愣愣地看向沙發,說:「你在那裡我就會忍不住……」
「忍不住那就正大光明地看嘛。」陳之椒笑了。
她走到他身邊,看了眼書桌上擺放規整的資料,單手扛起來,又拖著司融一起轉移了陣地——來到書房最寬敞的沙發上。司融垂眸看向兩人交疊的手,回握得緊了些。
於是就變成了沙發辦公。
陳之椒沒挪窩,安頓好了司融後便熟練地坐了上去,只是這回背後多了很寬厚的一隻人形靠枕。
指針即將邁進十二點整時,工作也抵達尾聲。
司融疲憊地揉了揉額角,低頭一看。陳之椒正靠在他胸口玩切水果遊戲,刀法凌厲,例無虛發。
陳之椒:「是不是被我的英姿折服了?」
「幼稚的遊戲。」司融評價道。
一局結束,陳之椒將手機扔到沙發另一邊,一手穿過司融的後頸,將他拉下。
她先是揉亂了他的捲髮,然後才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說道:「聽起來還有半截話沒講完。」
司融:「幼稚的你。」
司融勉強將後半句話補充完整,整個視野突然顛倒,陳之椒將他的手腕按在沙發邊。被壓倒後,他聊勝於無地掙扎兩下,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再努力也是白費,還不如節約點體力。於是便心安理得地躺平不動了。
他掙扎的幅度簡直像欲拒還迎,陳之椒道:「還嘴硬呢。也不知道剛才挪不開眼睛的人是誰,看的人比玩遊戲的還入迷。」
陳之椒湊在司融面前觀察了半晌。司融報以一頭霧水的回視,用額頭抵了低她的臉頰,道:「你在看什麼?」
陳之椒一臉疑惑,「為什麼這次揭穿你,你沒有臉紅?」
司融:「……」
「你的幼稚程度果然和陳琰相當。」
司融在心裡補充:並且惡劣程度遠超陳琰十倍。
陳琰最大的惡作劇也不過是往司謙水杯里放白醋——並且因為沒有處理好尾巴還要阿姨幫忙遮掩,而比她多活了二十幾年的陳之椒已經是箇中好手,能夠熟練地做了壞事還不露痕跡,甚至理直氣壯。
手臂攀上了她柔軟的腰肢,接著往下拉了拉。原本半撐在他上方的陳之椒順著他的力道落進懷裡,司融用臉頰貼了貼她,肉眼可見地的快樂:「謝謝你來陪我,椒椒。」
陳之椒點了點他的腦門。
「工作做完了就是不一樣,人都開朗了。」
司融小聲反駁:「才不是因為工作。」
書房裡的燈滅了。
陳之椒怎麼回去才是接下來的問題。
司融是不會允許她像是出格的大號陳琰一樣cos壁虎,隨隨便便拉開窗戶像是蒙面怪盜一樣順著牆角滑下去。時至深夜,他脆弱的心臟會因為眼前的荒誕毫無預兆地驟停。
「這對我來說不危險。」陳之椒辯解。
「不聽。」司融推著陳之椒往外走,一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也不許。」
分明是在司融家裡,他反而是那個看起來神經緊繃的,時不時從拐角後探出頭觀察有沒有人在。陳之椒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閒庭信步,去抓他捂錯地方的手,「你不聽捂我的耳朵做什麼?」
「很怕我被人發現?」
司融收回目光,定定地看她一眼。
「很怕。」他有心想要再給陳之椒解釋一遍司家和陳家勢不兩立的恩怨,可他開口的速度從來沒有贏過陳之椒捂住耳朵的動作,只得嘆息一聲。
「我特別怕司商抄起掃帚把你打出去。」
陳之椒腦海中自動浮現出栩栩如生的畫面。
一個面目模糊的中年人突然蹦到她和司融面前,抄著掃帚,氣勢洶洶地指著她大叫:哪來的黃毛羅密歐爬牆私會我們家朱麗葉?
陳之椒趕緊把這荒誕的腦補甩開,又看了眼司融。朱麗葉身高都超過羅密歐了。
他們倆頂多算是羅密歐夜會忽必烈。
羅密歐本來還想探望一下忽必烈家熟睡的小公主。奈何時間太晚,司融說小公主早就睡得昏天黑地,這個點醒著的,除了牛馬只可能是兔子。
「看一眼哈特也行。」羅密歐非常好說話,「哈特也跟我很親。看到我她估計也會很開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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