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明面上的禁區,但她和陳之杏平時也不愛去晃悠。指不定裡面是她們父母年輕時的甜蜜回憶,就算是家裡的親親女兒也不好意思去看的。
陳之椒打招呼:「爸,這麼巧,我剛要去找你。」
聞天沒好氣地說:「巧什麼?這是你家,也是我家。」
思來想去不知道糾結了多少天,聞天還是對死對頭家裡突然冒出來的俊秀孩子看不上眼,連帶看陳之椒也不順眼。
陳之椒看見了他手裡的盒子,還掛著把鎖。
好奇,但不問是什麼。
畢竟是青春回憶嘛。
誰料下一秒,聞天把盒子放在了她手裡。
第50章
陳之椒差點像蔡卓然推拒親戚塞進口袋裡的銀行卡一樣把盒子推回聞天手裡。
聞天看穿了她的意圖,抬手制止:「拿著,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於是陳之椒立馬就收下了。
盒子拐了個彎,回到她懷裡。陳之椒本來也想知道這巴掌大的木頭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樂道:「害,原來是我的東西。我就說這盒子上的鳶尾花花紋怎麼這麼符合我的審美。」
進了門,陳之椒還在撥弄盒子上的鎖。
她瞅了瞅鑰匙孔。周邊沒有趁手的工具,總不能用指甲捅開。
翻到正面一看,發現是兩用的,還有排密碼。
聞天沒給她鑰匙。
他也沒告訴她密碼。
陳之椒和木盒乾瞪眼,「爸……」
「你叫我也沒用。到底怎麼開還是得看你自己,我愛莫能助。實在需要幫助的話,我記得儲物間裡有電鋸,或許能派上用場。」聞天說。
盒子是她自己帶回來的。
或許是記憶多次斷層的緣故,陳之椒已經習慣了斷續的回憶。
偶爾記不清楚往事,很好解釋:是因為車禍的後遺症;健忘症犯了忘記接侄子放學,顯而易見:還是因為車禍後遺症。
同一個藉口反覆使用後就成了一種慣性的強化。她已經為了曾經發生的和未來會發生的諸多情況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釋,如此才能忽略種種異常,維持生活的平靜。
聞天接下來告訴她的那些事情,陳之椒聞所未聞。
「你那時候不太認識人——字面意義上的不認識。」他組織著語言,起初說的很慢,斟酌著描述,「小杏遠遠地在路邊瞧見了你,沒看清楚臉,只覺得像是你。」
·
對於陳之椒來說,那個憑空冒出來口口聲聲說著「椒椒你看看我啊我是姐姐」的人,只是一個陌生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良好的年輕女人。
當時的陳之椒剛搬了一趟磚,沾著滿身泥灰,臉頰也髒兮兮的。她頂著黃色安全帽,就這樣被扯住了胳膊。
陳之杏的眼淚唰地流下來,顫聲問她:「寶寶,你怎麼在這裡搬磚頭?」
火辣辣的太陽曬的陳之椒心如止水。她心說我不但搬磚我還攪和水泥呢,看著眼前的女人帶著眼淚汪汪的樣子,深感莫名。
「你哭什麼?」她搬磚合理合法,也沒惹誰,陳之椒心裡發毛,「我在這裡當然是賺錢啊,你——」
你要應聘得去找工頭。而不是我。
話到嘴邊,陳之椒頓了一下。陌生女人看起來情緒有些失控,打扮卻得體,看起來和她這種為了在城市落腳只能賣力氣的人完全不一樣。
也許她是精神失常認錯了家人呢?
陳之椒嘆了口氣,妥協般問:「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少搬多久磚就少賺多少錢。
不過既然做了決定,陳之椒也不會後悔。
她抹了把汗,避免汗水流進眼睛裡蟄得疼,乾脆道:「你妹妹在哪兒和你分開的?我帶你去找她。」
可惜,她的退讓和憐憫並沒有帶來什麼好結果。
一群黑衣人圍了上來,在陳之杏的指使下把她綁上了車。
陳之椒目瞪口呆:「我都說了幫你找妹妹——你怎麼一言不合還動手啊女士?」
陳之椒本來不會輸,對付數十個人尚有餘力。直到陳之杏給大熱天都穿著整套黑西裝的男人女人們遞了個眼神,摩西分海般撥開人群。
陳之椒好久沒見過這種場面,只覺得和塵土飛揚的工地蠻割裂的。她呆了一下,以為對方終於能好好說話了,便也鬆開了一個黑衣人的胳膊,「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妹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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