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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兒也和你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司融像藤蔓一樣纏上來,你黏黏糊糊地說,「唔,看來我們家有兩個動物親和力點滿的公主。老是說……你是不是有精靈血脈?」

只有女兒不在場的時候,他才能恢復膩歪。不知道哪門子的專家說,父母不應該讓孩子看到父母相處時太親熱的場景,上育兒課的時候去不敞亮地講清楚具體尺度,倒是在場所有的新手父母都心照不宣。司融慷慨地和新手媽媽陳之椒分享了自己的上課筆記,兩人面面相覷,再看到陳琰的時候都拿捏不准,差點互稱同志。

「什麼有的沒的。」陳之椒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溫,得出結論,「下回陳琰的那些動畫片不許看了。」

司融一臉不服氣,從她手掌下躲開,大聲道:「誰愛看那種東西!」

就在這時,陳之椒又聽見了那道聲音。

「主人主人。你能聽到我說話啦?」

陳之椒怔住,抱著司融環顧四周,這回好了,連兔子也沒了。

所以是見鬼了,不是兔子在講話。

「……」

這套平層大的可怕,光是客廳都夠陳琰在家裡開兒童邁巴赫。始終堅持自己打掃衛生的司融都沒辦法包圓全部家務,定期請阿姨上門打掃,哈特從寵物房越獄,吭哧吭哧爬了半天,才找到了兩人。

她跳了兩下,沒有收穫到哪怕一個眼神,陳之椒的表情並不驚恐,但漸漸凝重起來。

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要斬妖除魔了。哈特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血濺當場——或者不存在的鬼血濺當場,忍不住喊了一聲。

兩人同時低下頭。

司融嚇了一跳,埋進陳之椒懷裡,哈特只恨自己不會翻白眼,毛絨絨的臉蛋也傳達不出她的鄙夷。

如果不是親眼看過他把人砍成兩截,她真的會信他人畜無害。

陳之椒語氣古怪,道:「我一次知道兔子是會叫的。」

第68章

保險起見,陳之椒還是向懷裡的炸毛貓再次印證,扶著司融的後脖頸,露出臉來。

被強行從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抽離,司融望向她的目光依戀又信賴,陳之椒低下頭,和司融對視,有些微妙的情緒緩慢滋生。她努力壓下心裡陰暗的小想法。

這樣看起來實在是太好欺負了。

好難忍住。

她用手背和指關節輕輕蹭了蹭司融的臉頰。柔軟、溫熱。即使力道已經那樣輕了,司融的肌膚上依舊緩緩浮現出摩擦之後產生的淡紅印記。

她問:「你聽到它叫了嗎?」

「耳朵沒聾的聽見了。」他說。

司融驚魂未定,握著陳之椒的胳膊,聊勝於無地起到了一點遏制作用,不許她再毫無節制的蹂躪他的皮膚。他將她作亂的手按住,想了想揣進懷裡。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間隔短暫得像是從來沒有經過思考似的。

至少陳之椒笑了。

司融只低頭,定定看了在他們面前蹦躂的兔子一眼。

他時常覺得這隻兔子太通人性,而且和他還不太對付。

兔子從未在他和陳琰面前展露出一丁點兒攻擊性,乖巧得像是只焦糖味棉花糖。她的自身衛生情況保持得十分良好,自陳琰出生起就成了陳琰的小跟屁蟲,一人一兔好得能鑽同一個被窩……但他就是不喜歡兔子。

誰會喜歡一個疑似天天在鄙視自己的傢伙啊!

他非常確定。哈特同樣不喜歡他。他們只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因為陳琰的存在勉強相安無事。

哈特晃了晃耳朵,沒理會來自男人的瞪視,水汪汪的眼睛瞅著陳之椒,再度重複了一聲:「是我在叫你,主人。」

這道聲音十分輕靈,找不到發聲的源頭,像是直接響在陳之椒腦海中。如此,自然也只有陳之椒聽見了。

陳之椒注意到司融並沒有什麼反應。

陳之椒和兔子面面相覷,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確認這並不是一個玩笑。兔子居然真的會「說話」。這簡直像一部科幻電影的開頭。

陳之椒俯身撈起兔子,將其放置在沙發上。

哈特騰空而起,在沙發上站穩後又挪近了些。她同樣感覺到很驚奇。

陳之椒聽不見她的聲音很久了。每每見面,她在陳之椒眼裡都只是可愛的普通兔子。她的呼喚石沉大海,哈特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使得她們之間的聯繫轟然斷裂。

對哈特來講,陳之椒依然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存在。她同時知道,在陳之椒的眼中,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

哈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再加快。

「你終於能夠聽見我的聲音了……」胸口跳動的心臟再持續不斷地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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