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樹扶額,真沒想到給自己挖了這麼一個坑。
他吃下了飯,晚上兩人躺在床上休息時,他猶豫了半響,「其實我有個事瞞著你。」
來了,蘇凝轉過身看他,鼓勵的看著他。
沒事,不論你說什麼我都聽。
謝玉樹張口又頓住,他伸手捂住蘇凝亮晶晶的眼睛,輕聲說:「其實,我沒病。」
嗯?什麼?
蘇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抬手拍謝玉樹,「不要諱疾忌醫,我一直在呢。」
謝玉樹有些無奈,「是真的,我的病是裝的,你也知道祖母對我母親並不好,母親也是被祖母害死的,當時我尚年幼,不知情,祖母養我到十五歲,我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一邊是母親,一邊是養育我多年的祖母,我便決定裝病,在合適的時間,假死脫出謝府。」
蘇凝吃驚,這一下,所有的一切都串起來了,為何他除了剛開始那幾天,後來就再沒表現出體弱的樣子,為何同祖母關係不親近,原來是這
她探身擁住了男人瘦弱的身體,摸著珞人的骨頭,蹙眉:「就算是這樣,補身體的藥膳還是要吃的,你既然…,還這麼瘦,怎麼就將自己折磨成
這個樣子,你不心疼我我還心疼呢。」
謝玉樹閉眼,輕應了聲。
「如果,我死了,你會改嫁嗎?」
「呸呸呸,好好的,你說什麼呢?」
蘇凝抬手不輕不重的打了他的肩膀,怒目而視,「你最好給我好好活著,要是死了,我才不守什麼寡,我要找好多好看的人,氣死你。」
謝玉樹胳膊肌肉收縮,他抱緊蘇凝,力道大的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啞著聲音,似威脅似哀求般道:「最好別這樣,不然,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蘇凝抬手回抱住他:「記住你說的話。」
清晨,她還在睡著,就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聲音雖然不大,卻仍舊往耳里鑽,吵的人睡不好。
她睜開眼,扭頭往聲源看去,就發現了雙白色的小爪子,接著就是白色的頭頂上烏溜溜黑葡萄的大眼睛,正滴溜溜的看著她。
「小白。」
蘇凝將小白撈起來,抱在了懷裡,低頭親它:「小白,你怎麼找我了呢?能認識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了。」
她自說自話正開心,就聽見一聲輕咳。
轉頭就見謝玉樹站在一旁,正面色不善的盯著她…手裡的小白。
蘇凝將小白往懷裡護了護,瞪他:「你不要把小白嚇著了。」
謝玉樹走過來,坐在床邊,揪著她的衣角,問:「所以,你現在喜歡它多過喜歡我是不是?」
什麼跟什麼?
她簡直要被這人氣笑了,幹嘛突然和小白較起了真兒。
「沒有,我最喜歡你。」
謝玉樹得了答案,臉色好了起來,如果蘇凝沒眼花,她剛才是看見了謝玉樹得意的同小白炫耀了是吧?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晚之後,謝玉樹更加的黏她,而且,還動不動就吃飛醋,現在吃的是小白的,前幾天還吃芸香的,就因為她覺得栗子糕好吃,順手餵了芸香一塊兒,被他看見了,她還因此將人哄了好久才哄好。
雖然如此,蘇凝自己也樂在其中。
而她也在緒楓的口中知道了皇后娘娘壽辰上發生的事情。
裕王冷落裕王妃,居然帶了個身份低微的歌女參加宴會,並且還處處照顧那個歌女。
礙於裕王在京都樹立下的不好惹的形象,即使他做的不對,也無人敢惹。
笑話,沒看見不論是聖上或者裕王妃的父親蘇太傅都沒有出言指責,他們這些外人又能怎麼樣呢,還是自掃門前雪的好。
蘇凝沒想到她能這麼快再見到蘇沁沫。
這日她正帶著芸香逛,經過一家布坊時,就看見蘇沁沫面色不好的走了出來,她本來想裝作沒看見,卻不想,下一秒,就聽見蘇沁沫喊她。
「妹妹。」蘇沁沫走來的親熱的挽住了蘇凝的胳膊。
蘇凝一僵,想要抽出手,誰知蘇沁沫力道大的驚人,她掙扎了半天,都沒能解救手。
「王妃,不知王妃找我有何要事?」
「妹妹,何必這麼生分,正好遇見了,我們一同去逛逛吧。」蘇沁沫一點兒不見外,臉上親親熱熱的,轉身卻冰如鐵:「本妃同家妹有事要說,你就自行回去吧。」
還有人?
蘇凝側頭一望,看見一個身量纖纖,若拂風楊柳般的人,正嬌俏的站著,整個人如雨後的江南水鄉般柔柔的,溫溫的,想來,這恐怕就是那個歌女了。
女子掩嘴輕笑,「姐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不用見外的,還是姐姐嫌棄妹妹?那妹妹現在就回府,以免惹得姐姐不開心。」
呦呵,高級綠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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