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坐著發呆。
在她陪夏敏幾次出去找蘇卓然時,他都在,可見兩人關係不俗。
她有些糾結,如果讓陳忡幫她,絕對事半功倍,可是,她到底要不要開口呢?
她現在和他的關係,怎麼說呢?
唉!
蘇凝重重嘆了口氣,其實,她可以借著這次的事情,轉變一下陳忡對她的態度。
讓他覺得她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這樣人設也算是立住了,然後,按陳忡的性格,打她是絕對捨不得的,最多就嘴上說幾句狠話,到時候她再哄哄就好了,畢竟,情侶之間的心機,怎麼能說心機呢?那是情趣。
就是希望陳忡不要覺得她把他當做工具人。
好容易等到晚上,闔宮都靜了,她這次沒拿燈籠,避著人,去了上次遇見陳忡的地方。
夜風是很涼的,她出來的急,忘了帶件衣服,搓了搓胳膊,突然想到昨夜哪件帶著溫熱體溫的衣服,心裡開始期盼著見他。
就在她走來走去,打發時間時,忽聽見悉索的腳步聲,黑暗中辨不清來人的身份,蘇凝閃身往身後半人高的草叢裡躲了躲。
一分鐘之後,她就後悔了。
來的人不是陳忡,而是不知哪兒的一對野鴛鴦,見了面開始互訴衷腸,黏黏糊糊的,這就算了,更過分的是,他們居然不閃不避,借著黑,直接在旁邊的草里開始了生命大和諧,這都算冬天了吧,你們不嫌會著涼嗎?玩兒這麼大的嗎?
蘇凝蹲的腳麻,耳邊是語音折磨,簡直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她簡直要欲哭無淚了,現在特別希望有個人能出來救救她,她絕對謝謝那個人八輩祖宗。
可惜,她這番虔誠的祈禱卵用沒有,而且,由於腳麻的厲害,蘇凝乾脆直接坐在了地方,行動間,碰的旁邊的草簌簌直響,嚇得她趕緊頓住。直到耳邊不絕的聲音,讓她知道,那兩人可能正忙,沒聽見。
坐在地上,她抱住雙膝,下巴搭在上面,雙手捂住耳朵,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有總比沒有好。
幾片零落的樹葉,終於忍受不住風的吹拂,飄飄然的落了下來,悠悠的掉在了地上睡著的人側著的臉上。
此時,夜風忽起了。
「阿嚏——!」
蘇凝被凍的打了個噴嚏,她模糊中伸出手,四處摸索著不知踢到哪兒去了的棉被,找了半響都沒找到。
難道是被她踢到地上去了?
掙扎著撐起眼皮,四下一望,黑乎乎的,什麼都瞧不見,她抬手撓了撓頭,嘟嚷道:「嗯?怎麼不見被子?」
再摸了摸,摸到了布料的觸感,她一喜,這不是被子,捏緊一角,拉了拉,沒拉動,她納悶,怎麼被子變這麼重。
「呵——!」
一聲輕笑響起。
蘇凝一驚,當即清醒過來,她抬頭看著眼前黑乎乎只辯人影的一團,試探道:「陳忡?」
聽見一聲輕嗯,她放下了心。
又想起了她為何會在這兒,不由有些委屈。
拉著他的袍角,仰頭問:「你怎麼才來?」
陳忡順勢蹲下,看她:「本督不記得同白露姑姑有過約定。」
約定?哦,對,她這不是一時興起嘛,但是,他態度居然這麼冷淡,蘇凝委屈加倍,腦子也開始昏沉起來,嘴上不停:「可是,我在等你,等了你…很長時間,你…都沒來,嗚~」
說著說著,蘇凝覺得自己委屈至極,竟一時沒忍住,嗚咽的哭了起來。
陳忡一慌,趕忙把人抱在了懷裡,卻感覺到懷裡人過高的體溫,他眉頭緊皺,探手摸到了滾燙的額頭,低咒了聲,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急步行去。
再睜眼,蘇凝感覺自己躺在柔軟的被窩中,嘴唇乾裂,喉嚨不舒服,帶著陣陣的疼,整個人也沒什麼勁。
她撐起,坐起來。
看房間的結構,她是在宮中東邊。
東邊算是前朝的一部分,只有有品階的官員或是深受皇寵的官員才有資格住在宮中。
門吱口丫一聲,她扭頭去看。
陳忡端著碗,疾步走了過來。
這一幕,似曾相識呢。
蘇凝坐著,扭過頭,背對著牆。
陳忡一頓,走近。
「該喝藥了。」
蘇凝沒理。
「你不想病好?想就這麼難受著?」
蘇凝還是沒理。
「這兒有蜜餞,喝了藥含一顆就不苦了。」
蘇凝仍舊沒理。
她還生著氣呢,才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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