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肖茉吃東西的時候是最聽話的。
「乖孩子。」他摸摸她的小腦袋。
從前的肖茉總是對疼痛分外敏感,一點點痛感都會讓她大哭,因為她知道會哭的孩子可以得到更多的寵愛。這一次她卻無比安靜,抓著寧北的肩膀,隱忍著羞以啟齒的痛楚,去包容他的所有。
他溫柔地吻在她的眼角,告訴她:「痛就叫出來,我輕輕的。」
她卻不願意他在這一刻因為她還再猶豫,摟住他的脖子。
人潛意識裡對自己心愛的東西都有一種破壞欲,這是本能。
想把她弄壞。
想撕扯她,啃咬成碎片。
從發現她已經長大,擁有了成熟的身體那天起,他就被一種難以忍耐的飢餓感盯上,它在無數個夜裡在角落裡靜靜地覬覦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將他吞沒。
他已經被吞沒。
天黑了。
肖茉以為自己失了明,因為她死過去了好幾次。
寧北終於放過了她,在黑暗中仔細地替她清理,她好像很冷,蜷縮起來,寧北觸到一手的雞皮疙瘩,嘆了口氣,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他鑽進來把她抱在懷裡,她有氣無力地推他的胸口,迷茫地問道:「你不怕我以後後悔了嗎?」
寧北總算脫了他正人君子的皮囊,露出他的本來面目:「你還想後悔嗎?後悔已經遲了,你是我的,以後都是。再敢提這兩個字,小心我把你的腿打斷。」
代價這麼大嗎,肖茉氣若遊絲地哼哼,她不過是翹了個課,把自己後半輩子都搭了進去。
寧北真的是說到做到,先前說「不會那麼簡單讓你糊弄過去」,果然讓她吃夠了苦頭。
這個教訓長得牢不可摧,她大概會永遠記住。
床單髒了,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
肖茉羞答答地躲進浴室洗澡,透過鏡子,她看到了自己紅腫的嘴唇,還有身上那些慘不忍睹的痕跡。
這些都讓她想起昨晚的寧北,意亂情迷時在她耳邊呢喃著「小茉莉」的那個男人,他的動作被本能支配,讓她想起了某種獸類,他像個只聽欲/望驅使的低等動物。
然而,等她穿好衣服,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了浴室,他已經換下了床單,在廚房給她熱牛奶,又變回了那個溫柔體貼的寧北。
「我替你請了假。」他把奶杯放在她面前,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腦袋。
她下意識地一偏,往旁邊躲了躲。
寧北失笑,收起手,跟她說:「過來。」
肖茉思想左右掙扎了一會兒,才搬著身下的椅子往他那邊挪了挪,萬一他生氣起來,指不定又要怎麼收拾她。
他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問:「害怕我了嗎?」
何止是害怕呢,經過了昨天那一夜,她都羞於再見到他。
肖茉的眼睛控制不住地亂眨,閃閃躲躲地看著他,他抱著她坐上他的腿,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好意思問,哪裡都不舒服。
她只要動一動,渾身的骨頭就像是要碎掉一樣,腿間的不適也一直都提醒著她,昨晚那陣像撕裂一樣的痛。
都是他給的。
寧北見她不說話,扳過她的臉,嘴唇剛貼上去,她把頭一偏。
「寧北,我……我還沒好,你別亂來。」
他笑了,把她的臉捉回來。
「傻瓜。」他再度吻住她,輕柔得不能再輕柔,小心地舔舐她的唇。
肖茉強撐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反抱住他的脖子上,軟乎乎地趴進他懷裡。
寧北輕拍著她的背:「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然後就聽見懷裡的孩子小聲道:「想吃海膽。」
多好滿足的孩子,她的欲求永遠是看得見,摸得著的,被問想吃什麼能不假思索回答出來的女孩子,最是可愛。
「好,」寧北問她,「還能出門嗎,可以走路嗎?」
肖茉嘀咕:「那你背我。」
「只要你不怕丟人,背就背了。」寧北答應得很乾脆。
肖茉臉皮薄,最後也就是讓寧北背著她坐電梯下了樓。
寧北走進電梯裡時,忽然跟她說:「你可以靠我近一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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